“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打开鬼门？那你岂不是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钱早早也时不时给自己倒上几杯，陪着他喝。

明明是不醉人的果子酿，可她几杯下肚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脸颊热热的。

“是，我是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离开。”

“啊？啥意思？你的夙愿不是已经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了吗？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什么夙愿不成？”

“我还没踏入这鬼门关那么我就还是李程岩，可我一旦踏入这鬼门关，从此以后我就会消散与天地间，当年的荣誉仇恨就没人会记得了。”

钱早早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不解的问道：“当年的荣誉仇恨？你是在恨什么？敌人？”

“不，敌人虽然可恨，但那些本是同胞却与外敌相互勾结的人更加的可恨！”

李程岩猛地一盏酒一饮而尽，喝得又快又急。

“哎哎！你慢点喝，又没有人跟你抢！”钱早早急忙拽住他的胳膊，抢下他手中的杯子。

“钱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注意些，我不想毁了你的清白。”

钱早早一愣。

天爷啊！都喝成这个鬼样子，这满脑子还是那些节操名节，不得不说这古代鬼还真有节操。

“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什么秘密没说，你可以说给我听啊，说不定你说出来了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李程岩听到这话之后目光突然变得阴寒无比。

连着周围的空气也猛地降了好几个度。

钱早早搓了搓胳膊，“妈呀？这怎么突然降温了？”

是真的冷，她也不明白怎么就突然降温了，简直就是断崖式降温好吧。

李程岩看着她的动作，手一挥，她的肩膀上就多出来一件斗篷。

“披上吧，这里的夜晚很凉。”

“谢啦。”钱早早将身上的斗篷缩了缩，将自己裹了起来。

“当年我们其实是可以大胜仗呢，我的王兄早就让人将粮草运过来给我们，可惜被宰相暗中操作，粮草足足两个月都没有运到军营里。”

“我们李氏王朝其实早就被宰相控制住了，虽然王位上的人还是我的王兄，可已经没有任何的实权。”

“他其实早就勾结外敌，想要抢了这王位，后来他安插在我们这里的细作将我们的布防图偷走了，那天夜里我们就遭受偷袭，本来没有粮草我们的处境就已经很艰难了，恰巧偷袭，我们就更被动。”

“后来我率领部下躲到这山洞里面，再到最后敌人找到我们将这洞口堵死，我当时受了重伤，我的兄弟们想要冲出去，但都被乱箭射了回来。”

“我是最先离世的那人，是免去了一丝上的痛苦，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活活烧死。”

“即便是都躲过了这些，可洞口已经被堵死了，他们最后也都是活活饿死”

李程岩说道这的时候，握着酒杯的手轻颤不止。

“这个王位其实谁当都可以，只要爱护百姓就可以了，可总有些人喜欢玩弄权势。”

正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所以他的执念最深，一直支撑着他度过了这几千年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