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房间里的雾气全部消散。
紧接着关念之又在空中继续扔出一张符箓,闭眼用意念将符咒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最后化为漫天的冰刃落在这些保镖的身上,蜂拥而上的保镖瞬间哀嚎不断!
此时她还剩最后一张符纸,她紧紧的捏住这最后的屏障,来她来到沈昱的面前,冷声问道:“我妹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都举不起来!让你光能看不能吃!”
“哈哈哈哈”一道妖媚的女声忽然魔性的想了起来,原本已经消散的雾气又重新凝聚了过来。
一瞬间,关念之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面前的陈设全然不见,忽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朵硕大的彼岸花,而花蕊上面半躺着一个半遮面的女人,她一身轻纱白衣,面纱似有似无的半遮住她的面孔,一双眼睛幽幽的泛着红光。
“我们又见面了,你真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女人缓缓起身,声音柔媚的冲着关念之说道。
又见面了?
她有些疑惑,脑海里闪过一丝场面。
“是你给我妹下的绝命煞?”
女人笑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我妹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下次狠手?”关念之紧紧的握着最后的符箓厉声问道。
“哈哈哈哈,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了,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她的胎盘成为了我的肥料,我寄生到了上面,所以她的身体我必须拿到,要不是你这些年碍手碍脚,她的那副身体早就是我的了!”
关念之依稀记得妹妹出生时的场景。
那年寒冬腊月,她也不过才三岁,当时徐洁精神状态就已经很不好了,张翠花还拼命的让她去干活,当时劳累过度就动了胎气就提前发动了。
长时间的分娩,使得徐洁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当时这张翠花为了省钱,硬是不肯将徐洁送去医院就让在家生。
而村里的林大婶只是个土接生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是无能为力,关念之还记得,当时她哭着求着他们一定要救自己的母亲,可换来的确实张翠花的大骂。
后来她有徒步一个多小时想要去舅舅家寻求帮助,毫无疑问舅舅家也是将自己赶了出来,舅妈还说她的母亲既然已经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说娘家人帮助的。
那一刻她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人性险恶。
好在后来徐洁能顺利生产,至于是怎么生产的,她也无从知道,就听林大婶说当时有一个赤脚医生路过出手帮忙了。
最后人家什么都没拿只不过是拿走了紫河车也就是胎盘而已。
当时农村都有这么一个说法,孩子出生之后,要将这胎盘埋在树底下,以后孩子要认这棵树为自己的再生父母,而且他们还流行这么一出话,这树以后就会与自己连同一体,若是自己遇上了什么关乎性命的事情,就去将树根挖出来,就能换自己一命。
当时关念之还小,根本不懂这些,而张翠花本来就不喜欢这徐洁,别人要拿走这胎盘就拿走呗,反正她也不管。
从那以后起,母亲就彻底的不正常了,妹妹也是病恹恹的,一开始的时候都以为这是早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