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帝叹了一口气,将写好的信递给底下众臣,道:“速速送去吧,务必要在使臣到达大元京城之前送到,让他们依计行事,使臣们俱是能人,他们一定能随机应变。”
“是。”众臣都知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是北州最严峻的时候,所以也不敢耽误,就退下了。
众人心内郁闷,却也不敢抱怨,还得收拾着太子丢下的烂摊子。
众人退下之后,有内侍上前,道:“太子别苑的管家已经提进来了,皇上要问话吗?”
“提进来。”康帝沉声道。
内侍退下,将软成一摊,吓的魂飞魄散的管家给提了进来,他一直抖着,他也知道小命怕是不保。
康帝此时倒冷静下来了,只是淡淡的问道:“太子与太子妃先前可有迹象。”
“回陛下。”管家腿直抖,声音还有点颤,道:“皇上,奴才根本没有察觉到太子殿下有此心呐,先前太子一直养伤,太子妃也小心照料,后来太子与太子妃圆房的这一段时间俱是在殿中休憩,很少出来,若说异常,这也算是异常,可是,这与远走他乡,好像并无关连。”
管家毕竟是伺候过康帝的老人了,虽然害怕不已,但说话还算利索,道:“后来太子说太子妃身子要养,又打算出去打猎散心,狠是交代了一番府上的事。”
管家顿了一下,也不敢抬头看康帝的表情,只继续道:“尤其是将府上的事宜都全权交由奴才处理,还有太子别苑中太子妃的嫁妆,更要严密封存,绝不可有任何闪失,让奴才务必要好好管太子别苑中所有的事,不能马虎,否则要了奴才的命。”
康帝眸光微闪,道:“他真这么说。。”
“奴才不敢妄言,只是当时奴才也只以为是平常之事,并没有多想,还沾沾自喜,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料到的是太子让奴才管这些是管很久,而不是一阵子的事啊,太子妃也是个能人,府上的事太子妃一向也管的甚严,前段时间才没有再管,奴才以为太子心疼太子妃,让太子妃休养,再加上要出去行猎,奴才真的只以为。”管家低泣了起来,继续道:“奴才压根就没想到。”
好一个太子妃,所有人全在她的玩弄之中。康帝低声又问道:“那只貂呢,有何异象?”
“完全没有。”管家低声道:“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晒太阳,玩一玩,不过后来就一直跟着太子与太子妃躲在殿中,很少再出来,奴才实在不知这算不算异象。”
康帝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奥妙,一时间脸色也有点发沉,顿了一下,又问道:“他们的东西都没带走?”
管家低声道:“奴才让侍女们整理了一下,太子妃的嫁妆和府上的府库中的东西都完全没动,金银财物也没动,没有任何迹象,只是出去行猎之时,带了一些散碎银两和换洗衣物,实在是没有任何异象啊,陛下明察。”
康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带走就好,没带走他们就一定还会回来,没理由太子妃弄了这么大批的财物都不要,就丢在这儿不管了。
这些嫁妆,都能养活十万的军士好几年了。
若真不要,大元也是真够大方的。此时,康帝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儿子少了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