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都是男人,不管是哪个人与她交情非浅,步隽尧都不会高兴。
心中闷着一口气,低头去看金貂,无奈一叹,帮它打开了瓶子,道:“吃吧?”
顿时金貂将倒出来的酱,弄了一个饼子沾了吃,吃了不少,只留一点给步隽尧,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上的另一个瓶子。
步隽尧闻着这香味也来了食欲,帮它打开另一个瓶子,将里面的酱鸭递给它,他则拿了干巴巴的饼子去蘸酱吃,也确实是美味不已,许久没有吃过,今天吃到这久违的熟悉的味道。
金貂递给他一个啤酒鸭腿,步隽尧吃到了嘴里,竟也十分美味,他低头看着金貂吃的头也不抬的嘴角胡须上都是酱料的样子,道:“你别吃了,看你肚子撑的,留一些明日再吃。”
金貂哪肯?难得吃这么尽兴,连头也不抬,吃的差不多了,金貂才抬起头打了一个嗝,因为吃的太撑,站都站不好了,干脆一屁屁坐在案桌上,道:“真好吃,难得这么好吃的东西,才不留到下一顿,等饿了我再过去偷。”
步隽尧哭笑不得,也知它不会被抓住,便无奈的摸了一下它的肚子,道:“你看你的肚子。”
金貂因为吃的多了,又不耐啤酒鸭中的酒力,反而坐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步隽尧看金貂如此,干脆拿了毛巾给它擦了一下嘴角的酱渍,然后抱起肚子圆滚滚的它到了榻上放到温暖之处,又将帐中的火炉挑烈。
而步隽尧却睡不安寝,干脆出了帐外,眺望对面河之后的营地。
现在天越来越寒冷,步隽尧感受到夜间的冷意,他吩咐人道:“多派些人守着河道,以防河水上冻,敌军夜袭。”
“是”众人领命而去。
而步隽尧深遂的眸看向敌营,眸中有微不可见的幽幽之光。
离开大元才半年,但已与当时大不同,当时受了伤,现在早已恢复,身形更是长高了一大截,站在呼呼的风中,却像一个不会倒的将领,颇有主帅之风,他身后的几个将领看了,笑言道:“小王爷现在颇有当年步王爷的威风了。”
“是啊。”看着他披着披风的屹立如山的样子,众人欣慰步王爷后继有人。
陆诗琦最近为边境的世舟而忧心,但后来也渐渐的放松下来,因为听说边境打的并不算激烈,而世舟也并没有吃过什么亏,只是两方偶尔一战,似乎在僵持着。
陆诗琦皱着眉头,暗想北州莫非另有所图?并非只为开疆拓土吗?
虽然在僵持着,陆诗琦到底也在关注着。
章立文也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暗暗与她说道:“我猜北州另有所图。”
“图什么?”陆诗琦看着他。
章立文立即恢得了一副睿智的相,道:“我猜啊,步王府是故意的,想让儿子手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