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玩笑啊如果法术是神明的造物,那神明为何要容许祂的造物被这样随意的更改与解释呢?”
没有神明,也没有规则,法术即是人本身,温特叹了口气,打开门,再次走进了弥漫皇宫的灰色薄雾之中。
“啊写完了写完了,今天不想写了,这玩意写起来可真是累死人。”
“你这设定是纯纯自己故意受罪啊,你写这么多也未必有人看的。”扶桑接过我的草稿本,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看你又在说谜语。”
但我已经不在想那篇小说的事了。
“我说扶桑啊,虽然并不是出于科学,但是像‘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样的规律确实是存在的吧,秩序与混乱,战争与和平,哪一种才应该是常态呢”
出乎意料的扶桑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问题和斑马是黑条纹白马还是白条纹黑马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哈哈哈哈哈”
“倒也不用笑这么大声”
“山城你似乎总是被一些你自己设想出来的问题困扰呢。”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但事实上这是完全不必要的不是吗,这里又不是过气游戏,你没必要非得找个答案的。”
“怎么感觉我应该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不行,想这种事头好疼,扶桑说得对,这种事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么一想,小说要是接着写下去果然是会很痛苦的吧”
“这两者真的有什么联系吗?”
“至少对于作者而言是有的”
“好了好了,不想写就不写吧,就是写得少了点”
不好,扶桑看我的眼神又变得微妙起来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办法。不不不,果然我还是不擅长拒绝别人吧,哪怕是对自己的姐姐也一样。
“故事还是要继续讲下去的。”我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
“诶不是你不想写是真的可以不写的,又没人强迫你。”
“倒也不能说是不想写,毕竟这个说给自己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而且啊,可能是我的又一个什么的奇怪幻想或者中二病发作,在想这种事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活着的实感。”
“这又是什么谜语?”
“这不是谜语哦。”我看着扶桑的眼睛,我虽然本能上很讨厌和别人对视,但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时候直直的盯着扶桑的眼睛。
已经习惯了的,让人安心的浅棕色。
“自己这样集中精力的讲一个原本不存在的故事也好,就这样和你说话也好,都让我有一种自己确实活着,确实是在做些什么的感觉呢。”
我能清楚地看见扶桑的瞳孔扩张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么一下“突然认真起来了呢,真是不擅长和你这种怪异的文学女交流啊”
还是玩笑话吗
“多少认真回复一下啊喂!”
“我认真回答了不知道说什么然后为难的不就变成你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所以说有的时候过于了解对方也是一种没意思的事。
“咳咳”
“好了好了,收拾东西回去吧,今天就不麻烦校工亲自过来赶人了。”
“这倒是一件少见的事啊,不过也确实到那个点了。”我拾起桌上的笔和本子,不过还没等我拉上书包的拉链,扶桑就拉着我走出了教室。
“干嘛那么急?”
“其实好像快下雨了,你都没主意吗?”
“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人总是不可能什么都想到。”
“就像那个叫泰勒斯的看星星然后自己掉坑里了?”
“这个比喻真不是很恰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