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如果真的要写的话...(2 / 2)

两块钱一支的中性笔在纸面上滑动:

在画像外表上看起来,温特·格里芬并不是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家族的合适继承者。但若是有人真的见到了这位王国的女王,这个念头就立刻被打消。娇小的女王不介意全天将他们家族骇人的法术迷雾铺满自己的整个宫殿,而她则会坐在朦胧晨雾的尽头,等待着下一个访客。礼节性的冷淡态度;以冷静而理智的语气提出疯狂的请求;又或者是突然而然的检阅自己的禁军。谁也不会否认,女王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令人恐惧的暴君,但在这威压的统治将为王国带来繁荣还是毁灭,则仍然不得而知。

“不是吧你写这么快的吗?”

“这才几个字啊,你画完了吗?”

“哪那么快的”

“我这会应该就能画完一张了吧。”

“嘿嘿,所以你没我画的好。”

“”

我把笔帽从笔上取下来,接着写r>

如果说王国内还有什么能盖过女王的张狂,那只能是灰教教皇弗拉德的肃穆。这位严厉的教皇自从主教时代起,就严格而精准的执行着女王父亲的命令,而在那位战功显赫的先王过世之后,教皇弗拉德也一直是先王遗志的忠诚执行者:先王两位女儿中阴沉的妹妹将成为新的女王,而稳重的姐姐将会成为新的教皇代行;弗拉德将同时行使王权与教权直到女王年满20岁;王国在此期间将不发动任何战争,部队的训练由军区负责,同时王都除了禁军、代行者与宪兵以外的军权将移交给议会。

毫无疑问,先王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这条遗嘱的所有条件在王国都显得都不符合常理。但十年来,没有人质疑过这条遗嘱的准确性。在最初是因为先王卓著的战功,而在现在,则是因为弗拉德的稳重与严肃。如果塔罗牌上的教皇有头像,那弗拉德的会成为最合适的选择。在不断的宗教冲突中如礁石般的屹立不倒,在偶尔的布道中显露出的慈爱与遥不可及,在处理异端时的坚决与残暴。弗拉德就是教皇本身,所有的人们都如此的相信着。

我抛下笔,摇头甩掉沉重的思绪——随后我的脸贴上了扶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凑到了我边上。

“别随便靠近人啊”

“画完了画完了,写得怎么样了?给我看看!”扶桑的手已经伸向我的草稿本了。

“喂别那么突然的抢啊,又不是不给你”

虽然说了也没什么用但是还是要说。

“给你,你的我就拿走了”扶桑完全没有在意我的吐槽,把她的画递给了我。

似乎是在配合我画的职业,扶桑少见的画了一张战士类的角色。纸上的是一个持剑的少女,剑看大小的话接近16世纪的手半剑,也就是单手剑与巨剑之间的一类剑,但从装束上看的话,少女穿着18世纪晚期的军服,把剑换掉的话,或许看起来像是德恩·波蒙这样的路易十五时期的法国骑士

“剑好像不对吧”

“这种地方你就别挑刺了!”我的脑袋被拍了一下。

在阅读的书和兴趣方向上,我和扶桑同样是天差地别。我的思路大概是,看历史的话总要看战争史吧,看战争史了武器总要看两眼吧,历史都看了文学看点也无所谓吧,西方文学看了日本文学翻两页也没啥吧,俄国文学也不是不行但比起来我那可爱的姐姐则似乎连第一步也没迈出去

扶桑喜欢的是戏剧方向的文学,这方面我可谓是一窍不通。爱好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能达成这种默契,有的时候我想来也是一种奇迹。

“你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服装啊”

“你不觉得很帅吗?”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你想写还是能写一点的嘛,快快快,我要看后续。”扶桑把我的本子丢给了我。

“我可没那个自信能接着写下去但如果你催了我倒也不是不能写”

“快写!现在写!”桌子被暴虐的敲击着。

“好,我想想看接下来写什么”

我不是很擅长写这些东西,战争场面不擅长,言情剧本更不擅长。我开始有点后悔一时冲动下的决定了。

“你贴这么近看着我肯定写不出来的。”

“放学了,你们两个都别待教室里了!”校工每天一次的定点报时将我从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混沌中解救了出来。

“可惜可惜,今天算了。”我做出完全不在意扶桑那边投来的目光的样子,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