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累歇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高午玉叫道。“想被妖兽吃了就再大声点。”凌云说：“它是感觉到附近有妖兽，你感觉到什么？疲劳？”

高午玉冷哼一声，“你不是很厉害嘛？还怕妖兽？”凌云迅速拔出腰间的黑剑，扔向高午玉。

哧！高午玉身旁，一头棕色的狼被横腰斩断。凌云骑着马小跑到高午玉跟前，“把剑捡给我，上马。”高午玉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云见高午玉没有动作，便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拽上了马。骑着马来到狼的尸体前，凌云俯身把插在地上的黑剑拿起。

凌云骑着马，带着高午玉在树林里飞快地穿行。高午玉缓缓开口，“刚刚那……是什么……”“岩狼，一种群居妖兽。”凌云往身后望了望……

血已经开始凝固，昏暗的树林里只剩下静谧。嗖！嗖！嗖……那只岩狼的尸体旁，一道道黑影掠过。

马跑得飞快，穿过密林，踏过乱石，跃过溪涧，奔上坡丘。凌云拍拍身下的马，“伙计，撑住，就快到了。”

高午玉紧紧抱着凌云，“我们要去哪？”“嘶唔——！”马猛地停下，抬起两只前蹄，深长地一声嘶鸣。

马的面前，是皓月，是繁星，是无垠的林海江河，是深幽崖壑。凌云调转马头，一大群岩狼已经把悬崖围得水泄不通。

“熟悉的场景……不是吗……”凌云笑道，“但我们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你会不会忘了……”高午玉看看凌云，“什么？”

凌云没有回话，而是下马，往狼群的方向走去。“……凌云！”高午玉大喊道。

在距离狼群米的地方，凌云停住脚步，他靠坐在一块岩石上。“你发什么疯！”高午玉大叫道。

“呜呜……”狼群发出阵阵低沉地吼叫。几十只岩狼纷纷露出獠牙，道道绿色的幽光凝视着凌云。狼群缓缓向凌云靠拢。

“风亦笑，男儿逍遥……”兴！凌云冉冉拔剑，一手托着剑柄，一手双指抚剑，“凡身肉骨，不还今朝……”

月晕间，清风徐起。凌云颞颥的长发轻轻飘曳，他就这样抚着剑，望向远方。而狼群没有再敢靠近一步……

…

灵州，柳城。公府院内的一间厢房里，两个男子相对而坐。“有人看到那修士大致的模样。”一人青衫加身，正值年华之际，说道。

“这是画像。”年轻人把画卷递给对面的男人。男人打开画卷，画上的人不说与凌云完全一样，却也有分相似。

“还真是一副游世深修的模样，有意思。”男人说道。画上，凌云长发飘逸，一身寒素，腰挂长剑背附裹刀。

“我们查到这人的行踪，他往江运城进入南疆，应该是越过山野到了都吴境内，没有经过关口。”年轻人看看男人。

“继续追。”男人倒了杯茶，“我请了一位高手协助你们，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男人喝口茶。

“大人……”年轻人看着男人，却欲言又止。男人放下杯子，“有什么话就说。”年轻人迟疑了片刻，“您不觉得画上的人，跟杨笑大侠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