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看看同桌的几人，“我还听说，因为是高深修士闹事，柳城公府特地请了几位高手调查。”一桌人兴奋起来，“那有意思。”

餐馆里一个男子走进来，店里的小二看见，迎上去，“客官，需要来点什么？”那男子对小二笑笑，“已经有人在等了。”

“小二。”一边，坐在桌前的凌云喊道，“加双筷子，拿个碗。”男子走到凌云桌前坐下。“两位慢用。”小二拿来筷子和碗。

凌云给男子倒了碗酒，男子看看凌云，“什么时候回来的？”凌云夹了口菜到嘴里，“回来有段时间了。”

男子也拿起筷子吃起来，“怎么，一回来就想到我？”凌云喝口酒，压低了嗓门，“几天前，一个百劫境的杀手被我打成重伤。”

男子不经意地看了看四周，“查到是什么人？”凌云摇摇头，“这次叫你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事。”

沉默了一会儿，男子说：“你的老仇家？”凌云给自己碗里倒满酒，“我怀疑不是那些人。”

“张志，灵州除了你们千机堂用银燕做信物，还有那些组织有什么特殊标志？”凌云看看男人，小声说道。

张志吃了几口菜，问，“查出些什么？”凌云看了看从附近走过的几个客人，“吃快点，换个地方聊。”

…

凌云和张志两人走在大街上。街道上，嘈杂声绵绵不绝，两人身旁时不时会有马车路过。

“你从杀手身上发现什么了？”张志看看凌云。凌云摸摸额头，“因为在夜里……”

“重伤那人以后，动静太大，我怕有人察觉，就先撤到了一边。”凌云说道，“然后再跟踪那人。”

两人并肩走着，凌云说：“跟了一段路，几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忽然窜出来，把那人救走了。”

张志皱皱眉头，“银色面具？”凌云笑笑，“千机堂不是在整个灵源大陆都权威盛名嘛，你这什么表情？”

街道上，张志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他走上前，“老板，来两串，挑大串的拿啊。”张志把钱递给小贩。

“您拿好。”小贩从草把子上拿下两串糖葫芦交给张志。张志来到凌云身边，递给他一串。

两人边走边吃，凌云问，“还好这口？”张志笑了笑，又认真起来，“银制面具……一般人不知道……”

“灵州有些权势的人都清楚，那是暗旗卫的标志。”张志说：“君主的贴身暗卫。”“暗旗卫？”凌云问。

“暗旗卫的特征就是银面，权力隐约连公府都要稍逊一筹。如今能全权掌管暗旗卫的只有两个人，君主和尹作友大人。”张志看看凌云。

凌云皱皱眉头，“尹前辈……”张志又说：“千机堂和暗旗卫可是现任君主的王牌……”

“我们千机堂分十三个堂口，总有几万人。传闻暗旗卫只有一百多人，但每个人都是尹大人亲自面试考核。”

张志吃完糖葫芦，咬着竹签，“最近几年里，听说暗旗卫还出了几个百劫境巅峰的年轻人。”

凌云开口，“灵州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一伙人？”张志笑了笑。

两人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凌云拍拍张志的肩膀，“不管那个杀手是不是暗旗卫，麻烦你多操些心，帮我查查。”

张志说：“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凌云笑了笑，“调查的时候注意安全，下次见面请你吃顿好的。”

两人在十字路口分别。走在艳阳下，凌云嘴里咬着根竹签，望着十字路口的那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