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带着诸大臣,宫门相迎。
这边闻仲二人刚刚走到宫门口,却见有一人遥遥领先,其后百人跟随,直直的向宫门跑来,闻仲听守将言此乃大王,心中瞬间五味杂陈,不知该开心好,还是悲伤好。
文丁遥遥看见那宫门伫立的二人,心下愈发激动,便更加急忙的跑到宫门前。
文丁气喘吁吁地赶到宫门,毫无人王气象,闻仲看着这样的人王,心下大为感动:“山野道人闻仲见过大王。”
“快快免礼。”
文丁目光灼热的看着闻仲,细细打量,观其额上三目,心下大喜,正是应了那三目金龙。
“道长此来,何以教我!”
闻仲闻言,微微思量:“大王,臣自拜入金灵圣母门下,五十年间,除却修习道术,锤炼武艺之外,尚被教授那定国安邦,排兵布阵之术。今我师遣我下山,辅佐大王,是以才来此朝歌。”
顿了一顿:“贫道自下山以来,虽一直以驾云之术,然贫道有那神通,即使身在云上亦可了解民间民情。当今时代,四方诸侯豪强,外部兵乱不断,朝中每况愈下,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绝于内,操戈之臣有志于外者,是以我大商王朝尚能持续。”
此言一出,文武大臣瞬间哗然,文丁不见喜怒,挥手喝止,倒是那紧跟文丁,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乙倒是兴奋起来。
即便秋冬,烈日依旧灼灼,文丁在这烈日下,犹如猛虎睁开巨目。
闻仲虽见众人神情,然其性格果敢忠正,自然无惧:“想我商自成汤开天以来、后经太丁、外丙、仲壬、太甲、沃丁、太庚、小甲、雍己、太戊、中丁、外壬、河亶甲、祖乙、祖辛、沃甲、祖丁、南庚、阳甲、盘庚、小辛、小乙、武丁、祖庚、祖甲、廪辛、康丁、武乙、及至文丁,已有二十九位人王,想那伏羲,神农,轩辕,也不过几十代而亡,而今之世,天下纷争兼并,已有乱世之兆。”
商容闻言大惊,顾不得什么双龙之臣,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满脸的怒容:“还有妇好,合计三十位人王!”
文丁闻言,回首看了看商容,示意无妨。
后首又有大臣上奏:“而今天下歌舞升平,四方诸侯俱皆臣服,何来的乱世之兆,虽有鬼方等戎狄或有叛乱,然天下俱安,又哪有那乱世亡国之兆呢?你又言那伏羲,神农,轩辕不过几十朝,不过些许危言耸听之语而已。哈哈哈”众臣闻言也不由大笑,嗤笑那闻仲。
然而文丁却是目光灼灼,直视闻仲。听得众臣嬉笑,挥手喝止。
闻仲不知妇好竟也能被商王朝奉为王,不知这些大臣为何嘲弄自己,他不知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天下此般,这些大臣还能装作没有看到一般,一味的粉饰太平,又有什么好处呢?
文丁却懂,乙也懂,商朝以军功定爵,自成汤以来,凡有爵位者,直至今日,又有几个家族的爵位还能留存,商家算一家,然后呢?西伯侯的姬家?缘何?天下不过这么大而已,再多的利益也是有限的,而当人想要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纷争兼并,是以诸侯国自八百诸侯,及至今日,还有多少。是以这些大臣没有谁愿意别人来分自己的利益,自然是不愿意打仗,要他们去过先祖那般,每天宵衣旰食,壮大大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更大的地盘?更多的财帛?不会吧?现在他们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美俾作舞,美酒作陪,何必寻那苦日子去。
然而文丁却不做此想,然而却不好直接驳斥众臣,全杀了?换一批人还是一样,且,这一批人跟随自己多年,更加好掌控。
而当自己能够掌控他人的时候,就不得不给与更大的容忍度。
文丁思量片刻,哈哈大笑:“道长之言发人深省,孤倒是要驳斥下诸位大臣了,想我成汤以来,是有几十代了。如今天下虽安,孤等却不得不心怀忧虑,如此大商方可千秋万代。”
文丁既出此言,诸位大臣也不敢再言其他。
只有那商容依然愤愤不平,无他只因闻仲未将妇好列入商王。
文丁接着说:“刚听闻道长所言,孤深感道长才德,道长即知孤梦,不知道长可愿辅佐与我,共与孤治理天下,安顿生民。”
闻仲虽有太多不懂,却也不在多言,师命自己下山辅佐人王,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其余的待以后再说。于是肯定的回复了商王。
文丁闻言大喜:“今双龙之臣已入朝歌,鹿臣何远兮!从,今日祭祀,商容辅佐!”
身后大臣闻言大惊,国家之祭祀,可不比寻常,然而今日文丁竟然如此下旨,足见文丁对闻仲的重视。
文丁不理会众人反应,上前拉着闻仲的手:“孤拜汝为上大夫,只对孤负责,随孤来,孤有很多话要对你讲。”
文丁确实有太多话要讲,然却不是与今天的闻仲,闻仲还需要很多的历练。
闻仲受宠若惊,随文丁而去。
其后商容,也顾不得计较闻仲之前将妇好未归为商王的事了。现在的他兴奋不已。你道缘何?
国家大事,惟祀与戎!
文丁的决定注定今天是繁忙的一天,从已然顾不得其他,如此匆忙的祭祀,足够自己忙的了。
随即喝令众人,使诸位大臣自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分工分责,诸位大臣或准备礼器,或采购三牲,或捕捉山贼土匪以作祭祀,或联络舞女,或准备染料,等等各有分工其他。
这边商王得金龙,那一边的北原,盘山氏依然在骑着火流星,四处奔驰,他早已迷失了方向,只追着太阳而前行。然至此时,太阳缓缓西落,又与上午的方向发生了些许转变,盘山氏已然沙雕。
卧槽,老子要往哪里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