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皱的厉害,半带疑惑的反问我:“你失忆了?”
我愣住了,时间好像被定格住,我们两个一动不动;紧接着她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
对了,从原市回来后所有人的记忆跟我已经不是一条线上了,不一定是我忘了什么,也可能是他们记错了什么,当然其实我也不能保证我的记忆就是准确的,但是起码身上的伤证明了我确实经历过一场机械降神的战斗,所以他们记忆被篡改的可能性更大,记忆是大脑总结因果律的前提,可同时记忆也可以提取出任意时间的片段,而作为逻辑工具的它也可能会将果因逆转,一如苹果落在地上,所以有万有引力,而其他因素被忽略就是记忆被篡改的根本。
“没发烧呀。”可能因为帮我找不到借口,她变得更加疑惑不解。
“你叫什么?”我尽量语气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好让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情绪十分稳定,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嘴角略微翘起一丝弧度:“我叫伍……”
我从床上醒了过来,电视里传来主持人平静的声音,但我没有去听他在说什么,房门关得好好的,外面没有人走路的声音,厨房也没有声音传来,这次起床倒是轻松了不少,刚刚的都是我的梦吗?
很真实的梦,越是真实感强烈的梦越是让人觉得,想死的那种难受,因为这种梦让我感觉现实也是虚幻的。
“据悉,三峡昨晚检测到地震,但周围人并没有感受到震感,专家认为可能近期会有大陆版块位移……”
我直接把电视插头拔了,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我松了口气,舒服了不少,但随即而来的是强烈的空虚感,我按了按胸口,有些胸闷,还有心脏少了一块的感觉。或许本质上来说也是胸闷,对于我的认知而言,心脏应该不具备储存记忆的能力,我想可能心脏能记住血液的流速,血压的高低,这也是一种记忆方式。
像刚才那样的梦让我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太过真实的梦境让我经常以为是去了某个异世界,为了让我的记忆不太混乱,我尽可能少的记住这些信息,自然这样做是会有副作用的,我真的因此忘记了不少东西,听起来很离谱,但确确实实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清楚原理。
难得暑假我也想出去走走,我见过很多地方却对脚下的土地了解甚少。
可惜,事事不如人愿才是主旋律;
颉子涵的电话来了,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好事,我就直接挂断了,但是电话立马又响起来,我按了按电源键让它在床上慢慢闹腾。我则去厨房拿了一瓶鲜牛奶出来,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牛奶一边进行我最近的日常:整理一下真实发生的事和不太确定的事,顺便把一定是梦境的事件尽量忘记避免影响我的记忆。
整理完毕,牛奶也喝完了,我正准备起身去房间拿回手机,低头却看见了桌子上的一碗面……
它一直在这?什么时候?只有一碗?不对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两碗。
现在我醒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