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琴酒,看见池川奈这么大反应,动作停住片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少有如此大的动作起伏,他直端着少爷架子,就算发火时动作动作收敛着,真被惹毛了不过是扣下扳机的事情。
状况不太对。
银发男人皱着眉头去掰对下颚,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他的眼睛,眼底深处都是恍的。
尚未等他再多看几眼,池川奈就别过脸急促地喘了两气,又低头呛咳起来,刚才折腾得还格外起劲,在反而像是刚被人掐住过脖子。
咳得厉害他还能腾起气,将前的人用推开后,他捂着喉咙边咳边挣扎着从床铺上下去。
琴酒下意识伸手去拦,没拦住,池川奈挣扎时的气大,在下去时却像是突然卸了气,就这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套房没铺地毯,膝盖和瓷砖结结实实碰在起,发令人牙酸的声音。
伸去将人拉拽起来的手再次被断开,黑发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将自己蜷缩在床头和墙壁的夹角当中,然后伸手捂住了剧烈疼痛着的头,
即使闭上眼睛眼前仍然是斑斓的色块,头疼得像是被人从当中锯开,池川奈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从喉咙哽痛呼,在满的血腥味当中,他在心遍遍让自己冷静下来。
下唇和舌尖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片刻,从刚才闪回的带着浓烈负情绪的回忆当中暂时挣扎来,另种更加古怪的痛意却从膝盖处传来。
不是刚才砸在地板上导致的疼痛,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钢铁贯穿了,他因为浑身剧烈的疼,伸查看的手都在细微发颤。
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液没有伤,膝盖侧只有需要仔细摸才能摸来的,早已经愈合消散的伤疤。
但幻疼仍然挥之不去。
丢人
池川奈下意识在脑内想到,他撑着身体想从地上起来,尚未等发,身体晃动间脚腕上的铃铛晃声清脆的响动。
原本脑内点清瞬间烟消云散。
琴酒眯起眼睛,常年在黑暗当中潜行的男人早已适应这种黑暗,他在普通人估计连东西轮廓都看不清的黑暗当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前人的不对劲。
他在刚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膝盖时似乎已经缓和过来,但是下秒,不知道银铃响动的声音有什么好害怕的,黑发男人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
空气传来血腥味,琴酒往边看了眼,快就注意到血腥味的来源。
在精神的极度紧绷之下,池川奈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许还有刚才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时咬破舌尖的血,总之都顺着伤往下淌,顺着下巴滑下,滴在衣服上。
银发杀手皱着眉头,感觉点对于他们来说都称不上伤的伤格外刺眼,血迹刺眼,他干脆向蜷缩在前不远处人走去。
皮鞋砸在地板上,不比铺了地毯的其他地,这间套房地用的是瓷砖,鞋跟落下去声音响。
原本还在发颤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连抖都不抖了,琴酒扬了扬眉毛,尚未观察什么新的信息,破空声忽然在房间内响起。
他侧头躲过对砸来的东西,眉头皱着,不是因为攻击的举动,是因为池川奈在的情况。
鞋跟落在地上的声音,铃铛声或者说和铃铛有关联的声音,黑暗,或者还有他刚才强制性的举动,好几个因素串联起来,把向言行克制的人逼了这幅模。
池川奈就差把恐惧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他在刚才琴酒走进时就用撑着地把自己又往蜷缩了点,但是腿却没有发,就好像是被人从膝盖位置截断,没法动了。
银发男人色冷下去,他加快脚步想要靠近检查情况,在走过去时轻松躲开了对再次砸来的东西。
手边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再摸不到任何可以砸去防身的东西,在发自己根本组织不了逼近的脚步之后,蜷缩在角落的人崩溃般从喉咙挤声小的气音,刚才恢复的点理智又全数消失不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掩耳盗铃般把头埋在曲起的膝盖上,把自己圈了起来,手紧紧捂着耳朵和剧烈疼痛着的太阳穴,比刚才抖得还厉害。
琴酒沉着脸加快动作,掰开了对捂住耳朵和头的手,扣着下颚和侧颈位置强迫他抬起头来。双异色的瞳孔在黑暗当中恍着,带着些涣散。
池川奈嘴唇在抖,他凑近了才发对是在低声喃喃些什么,因为这个姿势,些语句字不漏地落进了银发杀手的耳朵。
“闭嘴
闭嘴别说了”
“别过来”
“滚开”
刚开始琴酒只当对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靠近才发,对些看上去都不是说给房间另个人的。
他不知道池川奈看见了什么,又把逼近过来的自己当成了什么人,但是答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
在银发男人暂时放缓了手上的道,用手心去将对的脸托起来。池川奈在没什么气,顺着抬头时异色的眼睛像是蒙了层雾,不知道看见什么,他张了张嘴,挤个有些含糊不清的称呼来。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