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了
池川奈徒劳地握着那只掐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蓄力手臂膝盖去攻击对的薄弱位置,甚至想以腰的爆发力扭转两间的位置,来摆脱掐在自己脖颈上的禁锢。
但是论是哪种法,都被琴酒轻易地化解了。
他仅凭单手就按住了对蓄力腾起的腰,手拐位置压住一同袭来的膝盖,在压制住攻击的动作后,男看着那双已经变得湿润的异色瞳,嗤笑道,“白费力气。”
他手臂往上,拽住了池川奈挣扎着想要掰脖颈上束缚的手,然后一寸寸往下,滑到了手腕的位置,轻松将对的手臂拽到了旁边。
对所的攻击招式动作都是他一点点教出来的,想在这种情况下琴酒再熟悉不过的动作打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银发男加重手上的力道,看见对仰起,被前的酒润得红润的嘴唇微张着,试图吸入更多赖以生存的氧气。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对嘴中猩红的舌尖。
池川奈的虎牙牙尖很小,他经常被其他暗暗腹诽成犬齿的牙完全不同,带着种古怪的未长的稚嫩感,平时被包装在彬彬礼的成熟的外壳下,只说话时才能隐约窥见些许。
就像现在一样,在将嘴张时,才能隐约看见犬牙小巧的尖端。
琴酒不是什么压抑自己想法的,在捕捉到这抹猩红的那刻,他就利落地伸出另一只手,按着下颚撬了对根本就没紧闭着的唇齿,指腹去磨蹭不算尖利的牙尖。
池川奈皱眉想咬下去,但是窒息带来的脱离让他只在对手指上留下了轻微的咬痕,男仍然蛮横地将手指探了进来,在口腔里肆虐,甚至手指夹住了柔软的舌尖,手指慢慢摁了过去。
过于暧昧又带指示性的动作激得对因为羞恼润红了一圈脸颊,窒息导致的潮红叠加在一起,分不出来到底是来自于哪种原因。
他扭想要摆脱琴酒的手,但是在绝对的压制下所逃避的行为都是徒劳。
比起摸着他牙齿的手指,掐在脖颈上的手恐怕才是最要命的存在,在连续不断的窒息下,原本带技巧性的回击渐渐消失了。
迟钝的大脑让池川奈只能毫章法地拽着对的手腕,或是胡乱在沙发表面上拉拽挣扎,天真地希望一次来摆脱束缚。
他的意识已经些涣散,冷汗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仍然努力睁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画面,男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的包间内像是两颗幽暗的石。
在这种情况下,恼的于过去记忆的低语反而渐渐翻涌上来,在耳边接乱不断的喃喃,疼得快要炸,池川奈甚至一时分不清楚自己脸上的痛苦到底源于窒息,是源于的疼痛。
————
“我不想练了!”
七八岁模样的男孩撇着嘴,手腕手臂乃至小腿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青紫红痕,他吸了吸鼻子,从专门腾出的训练室走出来一就扎进了端着托盘的管家怀里。
他对这位从小将自己养大的管家仍然满是眷恋。
“请先坐在这里,我给您涂药。”
管家手帕细细擦掉了男孩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出现的汗水。
他像每个对自己孩子宠溺过的家长一样,不赞同的眼看了一眼训练室内,是被这位少爷要求才教他那些格斗技巧的银发青年,然后才起身离。
当时尚未得到琴酒这个代号,连称呼都只是数字编号的目光隐晦地看向那位少爷称得上细白的手臂。
是训练营里的小孩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稍微点力气都能将这节手臂拧断,即使已经在要求下收了很多力气,对的身上仍然留下了大片骇的青紫。
男孩显然也不忍耐疼痛,稍微重一点圆润的眼睛就立刻被泪水润湿,整个就差把‘娇生惯养’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被外敷药处理伤口时小吸着鼻子,看上去可怜得不行。
“您其实根本不学这些。”管家小心处理着伤口,低劝道,“少爷,您在这里不什么危险。”
被这句话说动了,原本就是图好玩的男孩点了点,很快被晚餐的香味吸引走了注意力。
处理完淤青,又吃完了为了安慰他而专门没放蔬菜的晚餐甜点,原本因为下午训练时自己那位保护者身上流露出的戾气,一直没敢再靠近对的少爷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从书架里找出一本厚实的书来,再次要求银发青年坐在那把宽大的椅子上,然后又像是对待
特大号的玩偶熊一样蜷缩在了对身上。
在能把自己一直冰凉的四肢都捂暖的‘毛绒熊’身上,池川奈认真看起书来。
留着银色长发的垂眸看着对,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这段时间已经完全领略到了这位少爷的脾气,似乎真的是聊透顶了,就算他一句话都不说,对也能自顾自地‘他’玩得高兴。
没说过作为唯一一个活着的从基地里走出来后,第一步是给一个小少爷当保姆。
蜷缩在他怀里的没分毫基地里再常见不过的血腥气,身上是洗衣液很淡的味道混着甜味。
后者自然来源于晚餐最后的那道甜点,但是不了多久被那位管家拉去洗漱后,就变成薄荷的味道,等晚上睡觉又因为睡前的热牛奶变成很淡的奶味。
银发青年很少接触到这么干净又脆弱的。
这两个词在他的成长环境里并不能同时出现,没什么能力的家伙通常满身血污地被从狭窄的休息室里拖走,然后再也不出现。
尚未长的蜷缩着时也小,男孩的发育大概通常要更晚一点,让他此刻显得像是能轻松被一只手掐死,但是他显然不去做这种事情,所以只是坐在椅子上当靠枕。
奇怪的任务要求,谈不上受,也不能说讨厌,比起其他布置的任务时轻松,但是又比执行那种能肆意掏出手枪来的任务时拘谨,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个更好,他干脆不再想这些。
青年低再去看时,发现对已经抱着书栽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在这种平时最大的威胁来自于野生松鼠不长眼翻上山来的小孩的别墅里,他这位被从小培养出来的杀手,唯一的作只剩下给小孩当靠枕。
临时运载车,负责把不想自己走路的男孩运到各个地。
——
晚冬。
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的青年走出别墅,在管家的示意下毛毯把在秋千上蜷缩着睡着了的男孩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对在睡觉时总喜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没找到任何可以下手的地,但是又不得不完成那位管家布置的‘把少爷带回来吃饭’的任务,在沉片刻后,青年干脆毛毯像是打包货物弹药一样把打包好,然后扛了起来。
在‘被打包’的时候男孩就醒了,他在黑暗里挣扎了好下终于找到破口,从里面探出来大口呼吸了两下才生气道,“黑泽,你想闷死我吗?!”
“这点距离闷不死。”名字已经从一串数字变成黑泽阵的面不改色。
“你!万一呢——”说不过对,池川奈拖着长音埋怨,音倒是听不出到底是在生气是在撒娇,等到了餐厅后,他又像前数次一样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论是保镖是管家,从这栋别墅里在这些面严格贯彻落实的礼仪来说,显然都没对一起吃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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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青年靠在门框上看着池川奈皱眉将蔬菜挑了出来,在那位小少爷注意到这边个可以帮忙消灭蔬菜的前,先一步离了餐厅。
免得要夹在妄图让他吃蔬菜的男孩寸步不让的管家中间。
在对吃饭时得到了片刻的安生,等晚餐结束后,那位闲不住的少爷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新‘礼物’,要拉着这个表情一直阴沉的‘礼物’玩。
“过来——”他拉着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的跑到卧室里,然后从床柜当中拿出来了一个精巧的木盒子,“这个给你。”
黑泽阵皱了皱眉,并没接过,而是反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是来涂伤口的。”少爷踮起脚努力扒对领口的衣服往里面看,很快就看见了他被纱布缠绕着的胸口,“很好,我撞到的时候古川都给我涂这个,很快就不疼了。”
银发的抿起嘴,将盒子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