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染得承认,他很久不来鹰城了。
于是当他看到七弦音廊的地盘时心里难免起涟漪,但还是一阵不爽。
幸好花扬风也不想在这多停留,不过这次来的确是有要事在身。搁浅了这么久,想来花辞树也不会善罢甘休,倒不是花扬风有意不告诉白不染,只不过是他不想让白不染过于操劳这些小事,这些事情花扬风自己会处理好,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要面子的。
对于现在的鹰城,他们两个是有威胁的。而对于花辞树而言,也同样是有威胁的。
他们二人现在就坐在离城门最近的客栈,这家客栈也正是当初两人一同离去之时所停留过的那家客栈。忽而,一阵幽风吹面而来,客栈上的窗帘随风而起,蜡烛的影子也随着风摇曳,这股风是冷的,寒风刺骨。还未休息的路人迈着小碎步紧着往家赶。
从两人就坐时,便已察觉出哪里不对劲。这家客栈里处处透露着诡异,客栈老板打着哈气双手交叉搓着手臂以此来取暖。
这股风停顿了一下,继而有再次袭来。这股风又好像是从客栈里面吹出去的,却又带着吸力,将客栈的门窗关的死死的。而随后白不染和花扬风猛的对视一眼,双双撑着桌子滑步到暗处,又刚好躲过了从窗外射进来的几只箭,而那位一直没有任何防备的客栈老板早就死透彻了。
花扬风瞥了一眼,心里想着可惜。又转而与白不染对视,眼神示意。
白不染正想着拔剑就看到花扬风轻微的摇了摇头,他皱了下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不过动作上还是听从了花扬风的建议,没有拔剑。
花扬风再次示意白不染就待在原地不要动,白不染点点头站着靠着身后的窗沿,前面有窗帘挡着一时间不会被发现。
他们从来都这这么默契。
花扬风刚出客栈就有密信前来拦截,花扬风暗着眼神看着这群人将自己包围。
领头的倒是一身宽衣,与这些人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翩翩公子。
花扬风既不拔剑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默默的看向这位领头的公子。他敢肯定他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
反倒是这位公子先笑了出来,装模作样的笑让花扬风很不舒服。
“花公子别就这么干看着啊,能不能有点表示?我这可是千辛万苦、千里迢迢赶过来给你接风的。”他说完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叉着腰,脸往身后移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对对,瞧我这记性!我怎么能忘了花公子没见过我。”
他玩味的说道:“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兄长才是。”
这下可不只是花扬风镇了一下,就连白不染也跟着疑惑。花扬风可曾不记得自己除了白不染以外还有一个弟弟。
这位公子又说了一句:“花公子,你这么久不回鹰城恐怕不知道鹰城已经变天了吧。不过也没关系,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相信我们两个一定可以友好相处。”
花扬风蹙眉看着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心里咒骂一声。不过他得承认这家伙是说的没错。
想来是花辞树已经等不及了,毕竟这么多天,好像花扬风的确没有为花辞树带来任何利益,更何况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把调符拿到手。
花扬风是个聪明人,他内心明白。自己对于花辞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棋子这种东西最容易被换掉。
花辞树如今已经认了其他人为义子,就证明自己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而面前这家伙的话,也同样证实了花扬风内心的想法。
“对于义父而言,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只不过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敢回来,不过为了预防这一点,我还是做了准备,所以你看,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不是考虑的很周到啊!!!”
他笑的很夸张。
“说了这么多,公子不如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这个人顿时愣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口道:“既然花公子想要知道在下的名字,那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在下姓任,单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