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好像是兄弟该有的。
“是——”
莫别辞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得很开心,单手拍在白不染的肩上。
“既然你我都承认是兄弟,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都说个清清楚楚。”
“怎么说?”
白不染揉了揉头,他也有些醉了。
“我知道——你想要调符!还是我阿父手里的那块!”
白不染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能对口语。
说话糯糯的。
“什么我想要,那是我义父想要。”
“你别说——那个——嗝——”
“反正不管是你拿了,还是朱颜改拿的,到最后——不都是你们半留人轩的东西嘛!!”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告诉你!”
白不染凑过去,单手打着掩饰。
“其实——我义父手里也有嘿嘿!”
“什么啊!一点都不稀奇!!”
莫别辞幽幽的闭眼,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白不染站起来想把他摆平姿势,不过他没力气,扯了几下,挪不动。
走两步也晕了。
屋瓦上的黑衣人听到了,末了,便离去,他是红颜的人,这话被听了去,第一时间便是要告诉自己的主子。
红颜一个人在镇子上逛着,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来。
“公子。”
红颜听到脚步声就想拔开送客剑,却看见来人是自己的死士,又硬生生给收了回去。
“事情办妥了?”
“是,莫别辞和白小少主一时醒不过来。”
死士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早在莫别辞去取酒的时候,就在窗纸上破了个小洞,点了香。
绕是谁也没察觉不对,谁也没看见香。
“公子,那调符的确是在莫归隐手里。”
红颜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他猛的抬头。
“你再去西窑的寒洞查查,那边最近不太安分。”
死士对主绝对忠诚,得了令便没了踪影。
“是!”
红颜一个人站在古街上,微微有风起,轻功一用也没了踪影。
今夜的风比前几天大,可是没下雪,莫归隐站在别院里,双手裹紧了身上衣物。
他最近总是多梦,梦到的都是些陈年旧事。
时而梦见过世的夫人,时而梦见年少时的冲动。
感叹自己也老了,半身子入土。
莫归隐虽然老了,可那身杀人的本事还在,房瓦上的声音又怎会听不到,只是他不太想打草惊蛇。
转过身子看来,那人已坐于桌前,不过他戴着面具,莫归隐愣是没认出来。
“既然敢一个人来做事,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
“讨杯酒喝。”
莫归隐哼的一声笑,将反扣在托盘上的酒杯反过来,倒酒,再递给他。
“请——”
面具人接过去却是没喝,用力拔开身上的佩剑猛的搭在莫归隐的脖子上。
想要一击毙命,不过他忘了,此人是莫归隐。
莫归隐手上一使劲,这剑就在面具人的手里转了个弯。
面具人起身躲到了一边,他垂眼瞧着自己的右手微微颤抖。心下明白,此人若不现在杀,自己会死在这,此人若不杀,日后必会乱了计划。
莫归隐手无寸铁,可他单靠双手也有自信毁了这人的一半内力。
“你——也来抢调符?”
面具人不语,抬剑朝他刺去。刚刚那一掌,面具人就感觉得出,莫归隐身上是有伤的,心里便盘算着自己能有几分离开的几率。
至于是在哪儿受的伤,怎么受的伤,那和他没关系。
莫归隐为了躲过去这一剑,用脚挑起一旁的桌子,面具人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
再一个转身,右手一扬,剑便在莫归隐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插进胸膛,顿时,血液四溅。
莫归隐吐着血,单手握着横在自己胸膛上的剑,等着面具人的眼睛。
“不要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得逞哼哈哈……”
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已然把莫愁路引了过来,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提醒面具人,该离开了。
面具人余光撇了撇身后,当机拔出剑,又将莫归隐踹倒在地,便转身离开。
至于莫归隐,他已经断气了。
莫愁路难以置信的看着莫归隐,他缓缓蹲下,用手抚上了阿父的眼睛,替他闭上了眼。
瞪着面具人离开的身影,随即也跟了上去,面具人在落地的那一刻,莫愁路也落了地。
面具人心下懊悔耽误的时辰太长了,转过身与莫愁路对上视线。
剑在他手里微微转动,便猛的刺过去,莫愁路也同样刺过去,两人身上皆被对方的剑刺了一下,虽不致命,却也能让人疼的清醒。
面具人心下想着不能再继续拖下去,转身一个跳跃,在空中转了一圈,手里的暗器便朝莫愁路刺去,见他躲避不及时,碍到了身体,这才离去。
莫愁路捂着伤口,眼睁睁看着面具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