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现在的状况。”县令在堂中不停踱步,思考着任何处理此事的办法。
“大人,边防军攻势太过凶猛,县衙外将士死伤无数,我们快要撑不住了!”
县令心急如焚,忍不住骂道,“这帮畜生!皇上给他们最优越的待遇,让他们镇守一方,没想到他们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之举!”
八百里加急文书已经送出去,最早不过明天送达刺史府,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县令也念动咒语,手中燃起灵力,“传我命令,各将士死守县衙,绝不能让反叛军踏入县衙半步!”
“是!”衙役冲出衙门。
暗影教会侵扰蜀地几百年,数任明城县令死于暗影教徒,明城的命运,终将如此吗……
一声低沉的号角声打破了县令的思绪,县衙外传来长久整齐的马蹄声。
这声音……不是边防军,那就只可能是……县令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快步走出衙门,高悬旌旗的铁骑杀将而来。
县令惊喜万分,是蜀州刺史府的人!可消息为何传的这么快?
万军丛中,一位身披铠甲的少年冲锋陷阵,无人可匹。
“禧乐!”
一只黑色的的灵力爪从地下伸出,一把拉住少年的战马。少年瞬间从马背上跃起,落地。反叛军围了上来,但少年也拔出刀来。
好……好高的武功!
尽管几十人与少年交锋,少年也丝毫不露破绽,甚至更胜一筹。
“放箭射死他!”
一名将领一声令下,数百箭支密密麻麻地从天上降下。少年抬起头,只是将手举在头顶,金色的屏障打开,箭支碰到屏障,一一折断。
将领骑着战马,长枪拖地,直指少年。“巡夜人,你纳命来。”
就在长枪刺向少年的一瞬间,将领的动作却突然慢了下来,少年快步脚踏枪尖,至半空,数道连踢如骤雨般落在将领身上,顿时人仰马翻。
少年平稳落地,将领竟没缓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再想站起时,少年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张副将,胜负已定,告诉我们乌将军的去处,还不算太迟。”
反派军见将领被俘,都举起火枪围了上来。
“众军散开!”
众反叛军面面相觑,纷纷放下了武器。
这就是皇帝老儿的后手吗,哼,可恶的小子!
“乌将军的去向在下不知,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君便。”
县令带着县衙将士走上来,质问着他,“张束戎啊张束戎,东国到底哪里亏欠你,为何要与暗影教会同流合污!”
乌将军大笑三声,“同流合污?我们只是在拿回我们应得的。”
“你……”
“县令大人,你从未与黑暗森林正面对抗,自然也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变化。”
“我们与暗影教会对抗了几十年,杀死的暗影教徒不计其数,但暗影教会是不死的,暗影焰总会在他人身上重燃。”
“我们累了。这个队伍不再有新人愿意加入,我们这些老兵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杀戮。我们也是人,人都会累。”
“我们要回去,回到故乡去。黑暗森林会将蜀州从东国地图上抹去也好,加入暗影教会也罢,不用再与暗影教徒拼个你死我活。”
少年摇了摇头,“连军队的副将都如此,更不用说整支边防军队了。”
少年看了眼面前的绷紧神经的边防士兵,最年轻的也快三十岁,几十年前的他们,又是什么样?
反叛军被禁魔石一一扣下,张副将仍恶狠狠地盯着少年。
县令惊喜地问起少年,“禧乐,你怎么来了?”
少年微微一笑,“叔父,是大阁领的密令,我奉旨来平定叛乱。这两位就是大阁令派来的使者。”
一男一女走上前来,纷纷向县令行了礼仪。
“小人林弦鸣,拜见县令大人。”
“小人李若离,拜见县令大人。”
是扎克和芙蕾娅!二人竟毫发无伤地现身明城。
“县令大人,‘民台’大人现身处何处?”
县令面露难色,“是下官无能,让‘民台’大人被刺客劫走了。”
禧乐似乎意识到了这件事,“根据大阁令的密令,梁王已经到了明城,想必‘民台’大人正是被梁王劫走,使者,有办法与‘民台’大人取得联系吗?”
县令有些不知所措,“这事怎么会和梁王殿下扯上关系?”
扎克发动了灵力,“我还保持着和黎默的灵力通讯。”
尽管通讯发亮,却侦查不到对方的任何消息。怎么回事……
“我们先从太虚幻境查起,这也是大阁领的建议。”扎克二人也表示赞同。
“叔父,被梁王带走的客栈老板和住户都送回来了,请您安顿好他们,我得去‘巡夜’了。”
县令本想说些什么,却梗塞了,“好,禧乐,前路甚危,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啊!”
禧乐念动密咒,紫色的气息在空中漂荡,似乎指向一个地方,扎克二人和刺史府的军队快步跟上。
“我们走这边。”
事情,会因为“巡夜人”的到来出现转机吗?
太虚幻境之中,老内卫将竹刀插于地上,身上已有几处焦黑的伤口,显得万分吃力。
蛟龙盘旋在黑云之中,眼边清晰可见几处伤口。
老内卫喝干了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站起身来,“老伙计,你差不多也该冷静下来,老是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可不好。”
一声龙吼撕破天空,万道落雷齐下,阻隔狂风,扯开树干,切断云层。
老内卫快步移动,穿过道道落雷的夹缝,运用灵力引起湖中水,水球悬于半空,朝落雷飞去,又发散开来,顿时雷光四溅,落雷消散。
这样一味的防守也不是办法,只能用那招了吗
老内卫一边闪躲,一边拖拽着竹刀在地面划出道道痕迹,终围成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