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丰刚一进来,就被这股陌生的法则彻底禁锢了道行,只能凭借肉身对敌了。
幸运的是,他特有的七彩元神和先天神石还能正常发挥作用,不被念力影响。
凭借这些元神之力依然能施展神通(三十六天罡、真火等),驱动法宝。
在了解大致情况下,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收了玄元宝瓶,解了隐身状态,换上一副文士打扮,手拿玉笛(八品雷玉竹笛,在这里只能当兵器来用)走进熙熙攘攘的街道中。
…
与此同时,画中世界一处极神秘的云雾中,一位老僧停止了讲经,抬头看向远方。
“怪哉,怪哉。”
老僧枯瘦的面容像是经历了无尽岁月,那一双古井不波的眼神,流露出丝丝慧光。
“师尊,何事言怪?”
众弟子都在入定,只有一名奉茶童子小声询问。
“花园城中闯进了变数。”老僧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中传来。
“变数?外界不是时常有人误闯进来么?也没见师尊您在意过啊。”
童子在身边久了,说话难免随意了些。
老僧并未立刻做答,而是屈指掐算了一番,过了良久,无奈的摇摇头:
“此人不一样。”说罢,就不再言语,而是继续口吐莲花,给入定的弟子门人讲经去了~
“不一样?”童子见老师不再解释,也不好多问,只能自顾自的嘀咕了几句,随后拿起茶壶去云中烧水去了。
…
而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头,一个其貌不扬的扫地僧,也在同样念叨着:
“怪哉,怪哉,大道五十,天演四九,末法诸天怎会闯入如此变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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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
大街上,一个明眸皓齿,长相甜美的邻家女孩叫住了只顾看书赶路的书生。
“是小诗啊!”书生回过头,见到来人憨憨的一笑。
“我叫朱怀举,以后是要考举人的,你怎么总管我叫书呆子?”
“是是是,你是咱们的举人大老爷!”
那叫小诗的姑娘眨着大眼睛,脸上还挂着些许羞涩,然后从身后拎出个油纸包:
“这是我娘做的油炸糕,里面是红豆馅的,可香可甜了。”
说着,她把还冒着热气的油包递到书生面前。
“小诗,我……我刚刚在先生那吃过了。”
这位“朱举人”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到香喷喷的油炸糕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
“你就拿着吧。”小诗直接把油包塞进他手里,随后也不等他继续说什么,羞涩的转身就跑。
同时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德叔让我告诉你,最近东边闹定海军,路上不太平。
让你后日去替王老爷收租时务必小心,千万别走东山小路,要绕大路走。”
“知道了!”
望着少女蹦蹦跳跳消失的背影,朱怀举眼中流露出几许傻笑,抱紧油纸包,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
“我就说早点动身,早点动身,你昨夜为何还要去春香楼。
现在好了,误了时辰,城里的车队都出发了。”
一天后,朱怀举背着箱笼,在路边埋怨起同行的伙计。
“你这书呆子,哪里知道女人的好!
真不知道叶小诗那么好一位姑娘,是怎么看上你的,一点都不解风情。”
那伙计不知悔改,反而嘲讽起书生来。
“口无遮拦,有辱斯文。”朱怀举听到对方提到叶小诗,脸上不由一红。
“放心吧,耽误不了你收账,我们去找刘馒头的车行,和那些行脚商贩一起从东山小路走,今夜就能到永兴城。”伙计满不在乎。
“可德叔说,最近东面不太平,有定海军的人上岸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王掌柜和我说了,咱们花园城的混沌阁主以派出了大量金银守卫,去协助王军平叛了。
想必此时的定海军早就吓跑了,要不刘馒头的人也不会选择走那条路。”伙计明显有赌博的心态。
“咳~也只能这样了!”朱怀举看了看高高升起的日头,无奈同意。
…
咴津津~
傍晚时分,密林小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鸣声,十几匹全身黑甲的骑士从两侧冲出。
“是定海军,快跑。”
东山小路上的行脚商人们到底还是碰上了反叛军,在一轮弩箭下就横七竖八的死了十几人。
最诡异的是,画中人死后竟然不会留血,也没有任何尸体,只会化作青烟彻底消失在空中。
“分头跑,大家分头跑。”
剩下的人顿时做鸟兽散,向着四面八方逃命去了。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这些黑衣甲士,明显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武士。
“啊~”
噗~
“救命。”
噗~
不过片刻功夫,他们就被快马追上的骑兵砍成青烟,行囊撒了一地。
至于朱怀举和那伙计,早吓的缩成一团,被两名骑士围在地上瑟瑟发抖。
噗~
伙计站起身还想跑,直接就被马上的骑士一刀砍翻。
看着对方化作青烟,那骑士转过身,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刀朝书生劈来。
“啊,我命休矣。”朱怀举吓得大喊,随即双眼一闭。
嘭~
只是在一声闷响后,他并未等到冰冷的刀光,反而是那名挥刀的骑士被人击飞,在摔出三四米后化成了青烟。
~
出手救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暗中观察朱怀举的易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