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公公,别走呀,再商量会。”客光先急了。
“没商量余地!要么舍财,要么死,只有两个选择。最多,咱家给你们争取万把银子。”
死是肯定不肯死的!
两人对视一眼,猛地一点头,作出决定:“王公公,俺们听你的。”
王体乾叫两人上前,悄声吩咐一番。
“王公公放心,俺俩保证办好。”
王体乾回府,客光先和侯国兴嘀咕好一阵,离开青楼,分头行事。
第二日早上。
王体乾刚吃好早饭,管家来报:“老爷,奉圣夫人伤心过度,追随大行皇帝去了,消息已送入宫。”
“去侯府。”
侯府门前冷冷清清,侯国兴披麻戴孝,与客光先一道,将王体乾迎进客氏卧房。
里面摆着天启灵堂,香烛还在燃烧,而躺在床上的客氏一副醉酒模样,不见丝毫痛苦之色。
“怎样?”
“仵作来验过,没见中毒,说是伤心过度而亡。”客光先强调,“真没见异样。”
王体乾还是不放心,轻声吩咐道:“按昨日商量得办。”
“王公公放心,我们晓得。”
一个时辰后,魏忠贤带东厂人急着赶到,看到客氏模样,心头再次一酸。
“魏爹呀,俺娘死得可冤了,你得给她报仇啊!”侯国兴嚎啕大哭。
“别哭,搞清楚再说。”魏忠贤脸色很阴沉。
东厂的人上前查探一番,禀报道:“九千岁,没中毒,酒气很重,可能是伤心过度,再加醉酒,不幸去世。”
“不可能!”侯国兴不干了,“昨晚俺和舅舅陪着娘,也就喝了两小蛊,哪来的醉酒啊?魏爹,我娘本来好好的,眨眼就没了,肯定是给人害死的。”
“姐夫,我也怀疑姐被人害了。”客光先作证道。
魏忠贤神情悲伤,指指床下破酒坛和酒迹,说:“孩子,大行皇帝去了,魏爹伤心,你娘更伤心,喝酒过量很正常。”
安抚侯国兴一番,他和王体乾一道走出卧房。
“王公公,你怎么看?”
“九千岁,咱家相信东厂。不过,您正好用来试探崇祯。”
“咱家这就回宫,禀报陛下。”
与历史上看奏疏学治国之道不一样,如今的崇祯做些皇帝该做的事,唯独对朝政不感兴趣。
他端坐于乾清宫正殿,看经学看得如痴如狂。
“陛下……奉圣夫人思念大行皇帝,已与昨夜追随而去!”
听到魏忠贤嚎哭,崇祯甚是惊讶,那毒妇死了?
放下书籍,问道:“魏公公,奉圣夫人怎地就去了呢,东厂查过没有,是否有可疑之处?”
“陛下,查过了,没可疑之处,的确是思念过度而去。”
崇祯内心快意恩仇,神色却是一悲,呆愣半晌,才佯装懊悔道:“都怪朕不好,奉圣夫人对皇兄情同母子,此时让她出宫,未免太伤她心。”
“陛下,追随大行皇帝而去,那是奉圣夫人的福分,她谢陛下还来不及呢。”
知道对方在讨封,崇祯想到现在魏忠贤仍势大,自己仍需隐忍,思考一番就用商量口吻问:“魏公公,让奉圣夫人替皇兄守陵,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