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易槐看儿子老婆都要被打死了,也不敢再装哑巴了,立马跪下求饶道:“玄王殿下息怒!此事是下官处理不当,让年老糊涂失了心智的家母险些伤了玄王妃,还在犬子和内人出言指责玄王妃时,没有及时出来制止,是下官的错,还望殿下息怒,饶了犬子和内人吧!”
北雪微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乞求般的望向鲁王,看得他一阵恼意上头。
平阳侯府再怎么说也算他的岳丈家,宫玄钰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大舅哥和岳母喊打喊杀的,这是当他不在,还是要在这里故意当众打他的脸?
怒火上涌,他脸色一寒,对着宫玄钰怒声道:“五弟,你不要太过分!”
宫玄钰怀里抱着小娇妻,抬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本王过分?敢问二皇兄,本王是出言恶语重伤二皇嫂了,还是跑到二皇兄你府上断案了?”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鲁王身旁的北雪微,状似无意的说:“听闻二皇嫂近日身子不适,一直有请太医到鲁王府看诊,这个时候二皇兄合该陪在二皇嫂身边才是,整日陪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乱溜达算怎么回事,没得传到父皇耳中斥责你宠妾灭妻。”
一席话下来,气得鲁王面红耳赤却又哑口无言,一拂袖子气冲冲的摔门走了。
北雪微在后面哭着喊:“王爷,您等等妾身啊!”
临了,她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宫玄钰,又狠狠的剜了一眼他怀中的北幽月,心中恨意滔天,然后一扭头捂着肚子小跑着追鲁王去了。
北易槐和卫氏一看救星都走了,顿时就蔫巴了,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求着饶。
北幽月虽然心里觉得平阳侯府里的人可气,但也不能让宫玄钰在府里真的把人家老婆孩子全打死吧,吓唬吓唬事情解决了就得了,今日的事毕竟伤的是侯老夫人,作为晚辈她也不在理上,若是闹得过了反而不好。
见火候差不多了,她出言求情道:“王爷,既然他们都知错了,而臣妾也没有大碍,就饶了他们吧,就当臣妾求您了。”
说着还故意拿帕子抹了几下眼泪。
宫玄钰见她这样,转头对着平阳侯寒声道:“敢伤害皇室中人,无论是谁,按照大越律法当诛九族,但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就轻拿轻放,饶了你们,若还有下次,平阳侯府也不必存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言罢,抱起北幽月就大步离开了。
一路上,北幽月缩在他的怀里,多次提醒他道:“王爷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的传出去有损你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