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本座！嗯……看起来没缺手也没断脚，能交差了。”曲启明收了翅膀，将身躯缩小悬停在海面上，但还是比姜珣高了大半。

察觉到曲真人收了本体敛了灵光，姜珣放下手仰头看向曲启明，后知后觉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还算恭敬，我奉掌门之命来接你回宗。”瞥了一眼姜珣脚下的两只水母，曲启明拢了拢翅膀，继续道，“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危机啊，你这是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还能惊动掌门？”

惊动掌门……宗门的培养，原来宗门一直都在关注我吗？想到曾与李老头的一次谈话，姜珣心中一动，即使在边陲东海，她也觉自己有了归属。

“曲师叔，此事说来便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就这几日的功夫，能有多少事？”

姜珣从紫雾林开始讲起，但曲启明不时插嘴问上几句，姜珣只得从出宗开始讲起。待讲到功法的指引时，姜珣悄悄抬头瞄了一眼金鸟的神情，又提了一嘴依人国的前因。

这般往复，待姜珣讲完时已至隅中了。

曲启明振翅一扇，从高处传来其言：“这不是三言两语便讲完了？你这机缘倒是不错，陆晓星那小子都没你会跑。”

人和妖对时间的感受果真不同。

挥别两只水母，姜珣飞上乌希煌鹏项背时只闪过这个念头。

“我是第二次载你了吧？小姑娘坐稳了，让你看看我乌希煌鹏的神通！”

曲启明作为一只金丹妖兽甚是亲和，其威压也尽数收敛，还体贴地遮蔽了高空罡风。但看着下方飞速掠过的水面，姜珣微微张口却无言吐露，此刻只她一人坐在其背上，姜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曲真人的神通果真不凡！”思绪百转千回，姜珣面上仍是新奇地看着一闪而过的那勾连无数舟船浮槎而成形的“海市”，在此欣快心情下，姜珣突也不觉喉间愚笨。

“还有多谢曲真人先前赠予的夜明珠，多亏曲真人所赠，弟子才能借此吸引水母精灵出了青竹岛。”

“那些海蜇子还喜欢这玩意？”

因曲启明问着问着便偏了题，故姜珣先前多处都语焉不详。她此刻连忙解释起自己为求出岛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