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所有幸福美满的家庭都在等待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都在等着看贱兮兮的小撒、“阳光大男孩”尼格买提和腮帮子鼓得像土拨鼠的康辉大哥。

也在等着看广大的人民群众对暴风雪的重灾区陕西省的慰问与支持，就像抗疫一样，齐心协力。

但今年的春晚，或许整个西安市都要缺席。

那里的居民会一直睡到明天日出，并且忘记一切。

…

天色渐暗，刘文成家里习惯早些吃年夜饭。

马上就要到晚上八点了，八点春晚就开始了。

“哥哥还没回来……”

刘武成趴在自己卧室的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风雪世界，虽然只有陕西省是重灾区，但是他觉得即使是在山东省也能感受到大雪了，北国的雪是连成一团的，要下就一起下，若不下，那么都干等着。

哪个省也别想单独盖上白雪棉被。

妈妈省也不行。（文笔一直清新就没意思了，偶尔融梗hhh）

…

如果哥哥是去陕西省了，那么究竟会看到多大的雪呢？

“哥哥你一定是去陕西省了，对吧？”

刘武成自言自语。

等到哥哥回来，我一定要问一下，但是哥哥肯定会纳闷我是怎么猜到的。

“哥哥，你知道吗，今年的年夜饭只剩三个人了。”

刘武成趴在窗台，像是一只渴望外面世界的小猫，像是笼中的雀，渴望归家的巢。外面的雪再大他也要出去闯，因为哥哥在外面，哥哥在雪里，兄弟们总应该在一起的。

他记得和哥哥一起看漫威的《雷神》，那时候刘武成总是得意洋洋地说自己是洛基，他就要尽力搞破坏，他是诡计与恶之神，所以经常对身为“雷神索尔”的刘文成搞恶作剧。

刘文成就讽刺道，洛基的诡计最后都失败了，都没得逞，在正统的北欧神话里，洛基被阿斯加德的神们赶来赶去，东躲西藏，索尔在北欧人的心中比奥丁的形象还要伟岸，那时候冰岛有上千座索尔的雕像。

刘文成心里一直觉得弟弟的恶作剧都是围绕着“可爱”与“亲情”两根纽带而形成的，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事实上比起灵枢来说，刘武成对自己的哥哥还是太善良了……

“爷爷先走了，奶奶也走了，哥哥，你不会也要走了吧？”

说完，刘武成自罚了两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这种笑话还是别乱说为好，他知道哥哥一定能凯旋的。

“靠，我这臭嘴！”刘武成痛骂自己。

“你能感受到西安市那边的情况吗？洛雅。”

刘武成从趴着的窗台上退下来，仰面躺在有星球和宇宙飞船卡通图案的被子上，床单是浅蓝色的，被子是深蓝色的。天花板上吊着的吊灯是土星的形状，土星环实际上是个风扇，夏天的时候可以打开。

曾经刘文成问他，为什么不把吊灯换成太阳，要安个土星，土星明明不会发光啊。

结果刘武成说：“只要是晴天，我每天都能看到太阳，但是我却看不到土星，现在我把它挂在我的头顶，天天都能看到土星了。”

空灵的嗓音在刘武成脑袋里响起，“你是说那边的魔法波动吗？我早就能感受到了，实在是恐怖。”

“恐怖？”

“你们是人类，不是魔法生物，感受不到那股气焰。”刘武成脑袋里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地说道，

“那个存在正在向整个国家，或许是整块大陆示威，所有受到它威压的魔法生物都会远远向它的王座眺望，匍匐在它的脚底下，俯首称臣。”

洛雅的声音消失了，刘武成看着头顶没有开启的木星灯，沉默了很久，屋子里只能听到爸妈炒菜、做饭的声音。

“但是……”

“但是我哥哥不会对它俯首称臣，我哥哥会杀了它。”

西安市。

311辆装甲车在积雪的大路上挺进，用高达上百度的加热底盘把厚厚的积雪融化，或是用风力清雪装置将积雪吹到道路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