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顾德正真的病重了吗?”这个问题才是林慕之最关心的。
顾廷爵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道,“反正活不长。”
“你那个便宜侄子最近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有没有可能会和陶铮合作。”
“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林慕之闻言忍不住轻笑,“你把顾氏发展得如日中天,也不知道这个位置能坐得多久?我当然要先最先确保自己的利益。”
顾廷爵唇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转瞬即逝,“你觉得,我会是替别人做嫁衣的人吗?”
当然,不可能。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捕捉到对方眼中的锐利,一切尽在不言中。在这一刻他们是友,也许下一刻便是敌人,利益两个字像是纽扣,又像是利刃。
林慕之离开顾氏集团时,耳边想起了顾廷爵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欠你一个人情,依然有效,若是你想去见一见那个贱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见一见,但若是想要做其他的事情,免谈翻脸。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对方的呢?
“用那么大一个人情去见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这是在当我傻吗?不过,记住你说的话。”
没错,他不过是想瞧瞧林若最后的下场,但却不值得他用顾廷爵欠他的人情去换。
天下的女人多的是,林若算什么?
她不过是一只泥沼里的老鼠,碰巧撞进了他的怀里,脏了他一身泥罢了。
林慕之当晚就在会所里找了个女人,脸蛋漂亮,身段妖娆,睡起来舒服,还算是得他的心意。
他依旧寻欢作乐,游戏人间。
而此时的林若却身处阴暗潮湿的监狱,一张脸枯瘦蜡黄,头发也稀稀拉拉的只剩下了几根,全身上下都是艾滋病发的皮疹,一片红色的疙瘩,上面还流着脓血,看起来恶心不已。
有老鼠不时从小洞里爬进来,“吱吱吱”地寻找食物,发现没有食物时,干脆一口咬上了这里唯一一个活人的手指。
林若全身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老鼠一点点啃掉,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
直到天亮才有人进来抢救她,她就算是想死都难,日复一日都是折磨,生不如死,仿佛无穷无尽……
谁能救救她,谁能给她一个彻底的解脱?
“林慕之……”林若气游若丝地念出这个名字,想起五年前,那个恍若天神般降临救了她的男人,原来,她的救世主早已经死在她的回忆里。
那个活着的人,也不再是他了。
她的肉体苟延残喘的活着,心却已经死去。
好恨,好不甘心,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这辈子活得真糟糕。
谁还会记得她叫林若,也叫许若虹……
……
自从贝儿没和白小眠睡在一起后,确实没有再做出伤害人的举动,当然,因为顾廷爵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想着什么去请一个儿童心理专家过来给贝儿看看,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