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莫北一脸凝重地道:“看来,我低估了灵师的生命力。”
而开通灵脉,也并非只是单纯地强化被开脉的身体某部,对于整个人的综合素质,也是有一定提升的。
只是说,他的子脉,对右手力量的增益,比起综合素质的全面提升,要多了数倍。
而在这巨大提升的对比之下,后者自然容易被人忽略。
正思索间,目光瞥见前方地面的坑洞中,缓缓地爬出一道人影,正是此前不可一世的萧同。
可,如今的萧同,显得狼狈极了,被秦莫北的拳力,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口腔,以及鼻腔,都在向外汩汩地冒血,披头散发的脸上,沾满了清灰色的尘土,整个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气流撕得破破烂烂,与先前那个光鲜亮丽的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哈哈哈,秦莫北,你完了!”萧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两只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秦莫北,蓦地发出一阵十分阴险的笑声,给人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看着这一幕,秦莫北有些不解,一边暗暗催动子脉,一边蹙着眉头,静观其变。
萧同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蛇蝎一般的眼神紧紧盯着秦莫北,而后恶毒地解释道:“违逆大炎律第一条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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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死你一个!现在嘛
住在这条巷子里的贱民,都将被你害死!“
萧同指着站在巷子四处的人们,神色间无比得意,尽管方才的伤势使他疼得倒抽冷气,但他依旧放声大笑起来,好似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他说得没错,如果秦莫北没有暴露灵师的身份,那就只会死他一个。
而现在,触犯了大炎王朝的禁忌,连带着整条燕尾巷胡同都会被此事株连。
似乎是已经目睹了此地的血流成河之景,萧同的身子尽管疼得一抽一抽的,但还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太服气吧?明明打赢了我,怎么最终反倒是好像输给了我?
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今天决定大发慈悲。我告诉你吧,就因为我
姓,萧!“
萧同狞笑起来,看着秦莫北的样子,终于才结束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秦莫北的脸色有些难看,两手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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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同萧同所说,即使他敢于反抗,或者视死如归,但燕尾巷的这些普通人们,在权力的车轮下,就只有被碾成血沫肉渣的份儿。
触犯炎律,秦莫北还有跑路的可能,反正秦观去了中州,他在哪里都是流浪,天下间的山川河流,皆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归宿。
但,世世代代住在燕尾巷中的人们,怎么逃?逃去哪儿?他们的根在这里,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撇下的。
心里想到这些,秦莫北的心中,登时散发出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怪只怪,自己太弱,不仅无法守护无辜的生灵,更加无法保护自己的安全。
怪只怪,他诸多行事都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个中后果。
秦莫北长叹一声,一拳打在冰冷的石墙之上,直接在上面砸出了一个碗口粗细的大洞。
有劲使不上的感觉,最是憋屈。
“秦莫北,只要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我就只取你一个人的性命,而你,也就拯救了这些无辜者的生命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秦莫北咬了咬牙,膝盖微曲,两只拳头捏得邦邦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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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跪!”
突然,人群之中,胡子花白,瘦得皮包骨头的赵铁柱,高喝了一声。
他看着秦莫北,又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只跪天地,只跪父母,如此歹人,你不除之而后快,竟然婆婆妈妈,心被我等蝼蚁所牵,你老说你要建功立业,你这样子能建什么功,能立什么业?
你爹要是看见你这副德性,恐怕又要罚你面壁三天三夜罢!“
“大胡子!你要是再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就我就撕烂你的嘴!”萧同暴跳如雷,本来都看着秦莫北准备跪下了,却突然被这把白胡子老汉搅黄,心里极其不爽。
赵铁柱顿时焉了,没有底气地退后了两步。
萧同收回视线,又将目光放在秦莫北的身上,神气地道:“跪啊!怎么不跪了?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因你而死吗?”
这时,一道语气中都透出自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萧同,你好大的胆子啊,想当我秦兄弟的爷爷,那是不是我也得跟着叫你三声爷爷呢?”
“萧老二跟我同辈,那他是不是也要跟着叫你三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