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身上还有残余的药膏。
这还没一晚上,就已经是有点熏入味了,就像是一个行走的药罐子。
苏怡将帕子用茶壶里的温水浸湿,稍微拧干到不滴水就开始往脸上擦,把还有些黏在脸上的药膏擦掉。
等手帕脏了些就再加水拧掉水再来,反复几次。
原本一方帕子已经是看不怎么出来原来的样子了,看上去很像是抹布了。
还是没洗干净的抹布。
总算是清爽些了,之前总有种是在用药材熏鱼。
放足了量,就是为了能够充分入味。
遭不住,这谁能遭得住啊!
苏怡连帕子带撕扒撕扒下来的膏药贴一起包起来,在手里团吧团吧的,就跟团纸团一样,团成一坨东西。
然后往前一抛,团起来明显很是粗糙的‘纸团’落地后就这么一路滚进去了床下。
不消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苏怡仿佛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都不臭脸了。
然后才将刚刚脱掉的白色里衣穿回来,比起刚才像是衣服上长了刺儿,现在就是慢吞吞,不紧不慢了。
平妃没什大碍,倒也不算让苏怡失望了。
已知的甜头,和隐藏的代价。
毕竟又没到真的生死关头,到底是能够熬过去,就不会轻易咬饵的,就因为这么一点小小问题。
不过,也快了。
门被叩响的声音。
“娘娘。”
这要是有画面,大概就是‘狗狗祟祟’挨着门边的既视感了。
梁九功也是硬着头皮敲门的,背后可以说是如芒在背,旁边还有寄予厚望的。
这可真的是没他是要散了吗?!
沁心姑娘你是真不厚道,最先在外守着的你,是一直都没努力过的吗?!
可能是读懂了梁九功的眼神,沁心看似表情缺乏,面上没什么太多出格的表情,可眼神是飘忽的就是不与梁九功对上。
努力了但没什么用啊。
梁九功小心翼翼的喊了两声,里面都没什么动静。
“……”
虽然没有动静,但还是有了一些画面感,是‘听到了但不想回你’的既视感了。
“贵妃娘娘您先消消气,今晚之事也是有那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从中挑事,才会有这么一出闹剧,这夜深露重的,有什么话还是先让万岁爷先进去再说吧。”
多余的人已经先遣散了,毕竟不能让人都看着万岁爷被容贵妃关门外的场面,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但现在就在目睹万岁爷被关门外的他,真的好慌啊。
梁九功开始绞尽脑汁,费口舌的找话说。
背后属于万岁爷的目光那真是让梁九功格外的压力加倍。
寝内还是一片安静的,话说了那是没个响的,
万岁爷您要不还是自己来吧,梁九功真想说。
“梁公公,难不成多站一会儿,就能着凉了?”温温柔柔的声音从门里边传出来。
很显然,真站一会儿就能够着凉,那得虚成什么样的意思了。
梁九功:斯!
当然是不会站一会儿就能着凉的,更别说万岁爷龙体向来康健了。
这是他能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