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此情此景，恍惚之间，长亭似是又记起了去年她生辰的那一日。

那一日，也不曾下雪，她就在巍峨的宫殿之中，在满殿之人的恭喜下，嫁给她自以为的如意郎君。

结果……

长亭坐在席位之上，握着瓷白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五妹妹，你怎么了？”

月沁就坐在长亭的身边，见她有些不对劲，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轻唤。

长亭这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

她说着话，目光却仍旧紧锁着沐浴在夜明珠的灯火之下的新郎官。

孤云非的五官，其实与孤云寒，有五分相似，远远望去，真恍若孤云寒就站在她的眼前。

“啪”的一声，长亭手中的酒杯，彻底碎裂。

碎裂的瓷器渣子，沾了满手，琉璃般的酒液，在她面前的暗纹桌布蔓延来开，留下一滩暗色的痕迹。

“五妹妹，你没事吧？快给我看看。”

这可把月沁给吓坏了，连忙拉过长亭的手，仔细检查着。

也还好，碎瓷片并没有伤到她。

她拿过帕子，轻擦着长亭掌心的碎瓷片，看着长亭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长亭，倾身靠近长亭。

“你到底怎么了？”

这边豆蔻也已经过来了，紧张兮兮的看着少女冷淡清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