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司殿住了两天,竺灵终于不得不回去了。
这次她遇刺,对外只说旧病复发,需要在宫中静养,概不见客。
从掉落崖间到如今已有五六日,按她以往肆意张扬的性子,不可能一直安分的待在府中。
“殿下,”连双抱着剑在门外问道:“是不是该出发了?”
再晚,小心被人发现了。
“等会,你去马车上等我。”
平淡的声音传来,连双颇为郁闷的看了两眼面前的房门,还是乖乖转身走了。
卧房内,平日里只放着茶水的圆桌上,此刻却交叠着两道人影。
竺灵手里搂着星离腰间,低头模糊的亲他:“当真不跟我走?”
“唔...”星离喉间溢出一声轻哼,软软的抬起胳膊想拉开她作乱的手。
“我走不开....祭司殿里,我需得经常露面才行。”
星离偏过头,浅浅的轻喘两声,手中却是不知不觉抱紧了她。
这般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竺灵心底暗暗不开心,却知道他说的也是事实。
“往后半月里,不可再行卜卦之事,不许挑选信徒,小心别感冒。”
她语气自然又霸道,手里顺着里衣边缘轻探,有些无赖的摸了摸...
他的身子骨是真的差,那不符合这古代世界的卜卦,实在太过伤身,他还做了不知多少次。wap.bΙQμGètν.còM
以后,还是得圈在身边一直按摩才行。
星离轻抖着躬紧了腰身,却愈发抱紧了她,微微垂眸低声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都要走了,与他不过萍水相逢,露水之缘,如今,还要管着他了。
她以为她是谁...
竺灵低笑一声,压低了嗓音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大人大可不听我的话,只是我在此处留了暗线,若是被我发现大人不听话,我就将大人囚起来,只做我一人的祭司,好不好?”
她声音愈发低沉,黑眸中强烈的占有欲快要压抑不住,像恶狼般紧紧的盯着他。
果然,还是绑起来比较放心呀。
星离被她咬疼,眸中星星点点的聚积起些水光,以至于看不清她,也错过了她眼中的幽深暗沉。
他有些震惊她的话语:“殿下,怎么会.....”
她身有紫光照拂,本该心怀天下,他以为她只是性子恶劣了些,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怎么不会?”
竺灵轻轻勾着唇角,笑的又是一副温润的模样。
她将他抱起放在桌上,细心的为他整理里衣,“大人可记好了,我说到做到,还有,一个时辰内不许出门。”
话落,她抬眸看他一眼,确保他不会软下去,便转身离开。
马车边上,连双一腿晃在半空中,安静又出神的等着竺灵。
此时天色尚早,还有些许星辰挂在空中。
他们需得在天亮前赶回宫内。
“看什么呢,”竺灵走到车边,掀开帘子利落的上去:“走了。”
“嗯?”连双回神,连忙道:“是,殿下。”
卧房内,星离微微垂眸,暗自平复着呼吸,他眉间轻轻拧起,神情是难得的犹豫。
他一手轻碰凶前,那人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每每轻触间,总让他心神摇晃,贪恋不已。
忽地,他翻身下桌,快步走到门前,只是刚要开门,又猛地想起了竺灵的话。
星离走到镜前匆匆看了一眼,哪怕在昏暗的烛光下,也红着耳尖不敢多看。
拿了一方帕巾可以掩面后,他便快步出门往门口赶。
一直候着的任远见他出来,连忙跟上:“大人您去哪啊,您不是还感冒着呢吗?”
大人两日未曾出门,那位殿下说他照顾足矣,他不敢反抗,只能悄悄在门外等着。
没想到这会天没亮,两人接连都出来了。
星离无法与他多言,语气有些着急:“门外马车走了吗?”
“什么马车?”任远一脸懵逼。
星离沉默下来,很快便来到大门前。
门口空无一物,天色并不算亮,星离踏着步子又往前走了些,连马车的影子也没看到。
“大人,”任远慢半拍的赶上他:“这会风大,您可不敢吹风,再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星离却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她真的走了,毫不留恋的....
星离有些不解的,茫然的看向半空,无声的捂住了胸口。
怎么会这么难受,她明明就是个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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