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才是聪明人。
这时候留下,别说捞什么好处,稍稍一不小心,便会被殃及池鱼,留下未必是明智的选择。
夏千山总不可能当着朱庸的面,训斥王重青的不是。再说了,他就是一个小统领,拦也拦不住朱庸。
“来人。”
“都死那去了。”
夏千山此时此刻的声音,宛如破喇叭似,真不是一般的刺耳。
朱庸扣了扣耳朵,倒是随便找张椅子坐下。
这烛台倒是一个两个三四个,每个烛台上面都有二三十跟蜡烛,灯火显得异常的光亮。
当然,蜡烛这么多。
这屋子里头的温度自然有些偏高。
“还不赶紧给王爷上茶。”
夏千山见总算有人进来,不由得训斥道:“要是敢待命的话,你们一个个就等着挨家法。”
夏千山的家法,朱庸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朱庸倒是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就没必要在这里伺候,都退下。”
夏千山倒是听得出,朱庸似乎有话要跟他说,倒是有点婉转的余地。
“还不赶紧退下。”
这下人好歹还有个人字,可奴才连个人字都没有,在这种时代,说白了完全算不上人。
“王爷,有何吩咐?”夏千山战战兢兢出声问道。
“是不是在等人?”
朱庸笑呵呵说道:“他们都到阎王殿等你,毕竟你知道得太多,所以受你连累都已经被灭口了。”
朱庸这话说得夏千山的脖子不由得一缩,下意识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朱庸见夏千山没有出声,一脸犹豫不决的脸色。
朱庸笑道:“刚才要不是本王,张佑他们早就被灭口了。”
朱庸继续说道:“你这总兵府,若不是有镇抚司潜藏的镇东来他们保护着,也被血洗了。”
朱庸见夏千山依旧没有出声,观望着脸色。
朱庸便起身说道:“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去走走,给你找出点证据。”
夏千山的本意是不想跟朱庸走的,可是他深知自己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白了,朱庸现在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夏千山这些年来干的缺德事,他自己也是再清楚不过。
虽没有杀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视不管,等同于帮凶。
这要是一件件追查起来,抄家灭族不至于,可一家子上断头台问题还是不大。
后花园的一处角落,倒是找到一趟血迹。
后援的一处亭台楼阁下,几片残留着血迹的树叶,上面的血还没有凝结。
屋檐上瓦片,有着一缕缕残留的鲜血。
朱庸可是很快就在一个个适合潜伏伏击的地方,找到了血迹。
这些血迹,无一不是新鲜的,刚刚留下的。
这些血迹,看得夏千山是一阵后怕,甚至都有些走不动道了。
“王爷,我这些年可没杀人。”
夏千山说道:“我只管收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长剑大刀,强弓硬弩,还有各种兵器辎重你就没动过?”朱庸这话说得夏千山的心是透心凉。
私藏军用物资的罪有多重,他是再清楚不过。
这盗用军用物资的罪可就更重了,灭满门一点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