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泓镜眼神示意,侍卫便把陈楠的一条腿抬起来。陈楠的腿上有工夫,侍卫颇费了一点力气。另一个侍卫把陈楠的脚死死抓住。易泓镜将钳子夹在陈楠的脚指甲上。
“不说?”易泓镜看一眼陈楠。
陈楠怒目相对。
船舱里荡开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站在屏风后面的国舅爷岿然不动,只微微抬了抬眼皮。
一个年轻的侍卫捧着一只白色瓷盘迎上来,他的手也微微发抖。他没想到,平日里英俊儒雅的易泓镜,竟然是个用刑的好手。
秀丽的甲片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甲片在盘里跳跃两次,鲜血沾染盘中,如细小的花瓣零落在纯净的泥土里。
陈楠浑身颤抖,肌肉紧绷,像一束被拧紧的花藤。脚尖鲜血顺着脚掌流下。惨叫过后,她便咬紧牙关,不愿再发出一点声音。
第四枚脚趾甲被拔掉的时候,陈楠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
一个侍卫扳过她的脸,翻起眼皮,说:“晕过去了。”
“浇水。”易泓镜在湿毛巾上擦去手中血迹。
一盆冷水劈脸浇下,陈楠猛地惊醒,咳嗽不止。单衣被水淋湿,紧贴身体,几个侍卫不禁心中动摇。
“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易泓镜冷冷看着陈楠湿漉漉的头发下被冻得发白的脸,“别忘了,这妇人可是个杀人放火的主儿。想弄她?仔细被割了宝贝!”
几个侍卫换个眼色,退后半步以示敬畏。
易泓镜忽然想起来什么,兴奋地拍拍手:“对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习武之人,耐受疼痛的能力非比寻常,皮肉之苦又岂能有用?去,去外头叫五六个团练的兵。”
陈楠猛地抬起头来,怨毒地瞪着易泓镜。易泓镜露出怜悯而神秘的微笑:“把她两条腿架起来。”
侍卫一左一右将陈楠的腿抬起来,另一人为易泓镜捧上钳子。
“不,不用这个。”易泓镜说。
很快便进来了几个岳阳府的士兵。他们穿着朴素,可比不上国舅爷的贴身侍卫那么气宇轩昂。
“请大人吩咐!”府兵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都起来,把裤子去了。”易泓镜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楠。陈楠惊恐地挣扎着,手腕上的铁链被甩得哗哗响。
“啊?”府兵们面面相觑。
“兄弟们辛苦了。此女被狐妖附体,擅长魅惑人心。今日借兄弟们的阳气,给她祛祛邪祟。”
“是!”府兵们明白了易泓镜的意思。纷纷解开腰带,褪下甲胄和裤子。两个侍卫见状,加了把力气,将她的腿掰得更开。
易泓镜笑道:“姑娘可曾婚配?不过不论婚配与否,今日我便做东,请你品尝这人间至味。若不愿意,倒也好办,说出我想知道的内情,我便饶了你。我听说岳阳府治军不严,府兵们都爱去烟花之地,或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未可知。”
“混账!放开我!”陈楠拼命反抗,像一条被捏住的白蛇。
府兵们排成一排,对眼前这具白皙的身体垂涎欲滴。他们有的尚在垂头吟思,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崭露头角,有的蓄势待发。他们发出下流的笑声,说着污秽的言语。
“褪掉!”易泓镜指向陈楠腰间,一个侍卫立即上前拉扯她的腰带。
“不!放开我!禽兽!”陈楠越反抗,府兵们笑得越放肆。
“最后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易泓镜恶狠狠地逼视陈楠。
陈楠瞪着怒红的双眼回击。
易泓镜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抿抿嘴:“好,好。且看你能忍到几时。动手!”
陈楠绝望地闭上双眼,吐出半截舌头,深吸一口气,腮帮子微微鼓出。
第一个府兵迫不及待地凑上来撕扯尚未褪下的裤子。
一只白玉杯刺破纸糊的屏风,径直飞向陈楠的脸。只听见硬物撞击的声响,那只白玉杯弹到府兵的脑门上,痛得他口里直骂娘。
“退下!”易泓镜慌忙挥手,几个府兵连忙缩回角落里,捡起裤子遮挡身体。侍卫们也放开陈楠,朝着屏风的方向单膝跪地。
国舅爷背着手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看也不看跪地的人,只来到陈楠跟前。
陈楠低着头,张着嘴,吐着一截舌头,口角有鲜血流下。她惊恐地颤抖着下颌,却使不上力气。国舅爷伸手捏住她的脸,摸一摸,又按一按,看看牙齿,又看看舌头。转头对易泓镜说:“这么不小心?”
“学生疏忽了!请老师责罚!”易泓镜额头点地。
就在陈楠要咬舌自尽的霎那,国舅爷用玉杯打碎了陈楠的颌关节,使她脱力,自尽不成。
“损了点儿,有些丢人。”国舅爷扫视那几个府兵。
“是!还不快滚!”易泓镜回头呵斥。府兵们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起来吧。”国舅爷用手掌拖着陈楠的下颌往上抬了抬。
陈楠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老人,一时竟不反抗。
“打坏了,但能修好。”国舅爷把陈楠的嘴闭上,但手一松又掉下来。这时陈楠才感觉到一阵阵几近麻木的疼痛,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的下颌是否还存在。
“给她穿好衣服,上岸再计较。看住了,别又寻了短见。”国舅爷撂下这句话,徐徐走出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