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车上，秦宁移总觉得霍柔有些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他在车门前停下脚步看着她，“刚才就一直笑。”

“不能笑？”霍柔揉了揉脸看着他，满脸的疑问。

秦宁移之前也见安安做过这个动作。

安安揉自己的脸切换表情，可爱且机灵。

他一度以为，安安是所有小孩子里做这个动作最可爱的。

秦宁移脸上的轮廓瞬间柔和至极，他伸手将霍柔圈到怀里。

“可以笑。”他喃喃道，“很可爱。”

霍柔听到他这么夸她，不由得抖了抖。

这个词语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放在她身上过了。

“腻。”

她压着笑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他的手臂圈的死死的。

秦宁移没有忘记刚才她出门时候脸上的表情。ъìＱυＧΕtＶ.℃ǒΜ

“刚才到底怎么了？”

霍柔摇了摇头，“没什么，想到了以前。”

“以前？”秦宁移尾音上挑，他还从没听她说过以前，“你跟他还有以前？”

他跟她都没有以前。

秦宁移的怀抱更紧了些。

霍柔感觉到他的力度，觉得有些好笑。

这不是，又吃醋了？

“当然有啊！”点头说的很认真，“我把他抓捕归案的以前，算不算？”

秦宁移也很认真的回答道，“算。”

“不要被这样的人扰乱心绪。”

霍柔点头，“我知道的。不会了。”

她蹭了蹭秦宁移的脖子，软软的头发挠的秦宁移闷声笑了起来。

她跟他说起申远书的事情来，“……他的妈妈就是一个间谍，做的很成功，传递了很多华国的情报给m国……”

“她差一点弄死申远书，也没有阻止他读生物医药。申远书天赋很高，在学校里就有了很多成就……”

霍柔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应该会成为科学院里的中坚力量吧。”

秦宁移拍了拍她的背，听着她语气中的羡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低声插了一句，“也不是只有生物医药才有价值……”

霍柔没有听到他话里的深意，只随意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他的天赋放到正道上，能够避免很多人的死亡。”

她的眼神在秦宁移看不到的地方闪了闪，“有多少家庭能够幸福圆满呀。”

“他的本心已经变了，不必惋惜。”秦宁移听完了所有淡淡的宽慰着霍柔。

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所以他那句话的意思？”

霍柔终于退出了他的怀抱，她眨了眨眼，“不知道呀，不过我跟他不一样。”

“我抓他，他被我抓。”霍柔玩笑般的语气说道，“立场不同，不一样的。”

秦宁移认同的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开了车门。

“走吧，回家了。”

听到这个“家”字，霍柔的脸上绽放起柔柔的笑意。

现在，这个家开始具象了。

听到这个字，她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感觉了。

“嗯，回家。”

汽车缓缓发动。

依稀还能听到身后申远书吼叫怒骂的声音。

他时而愤怒时而狂笑。

声音渐远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