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西洲心中一惊,没忍住嗤了一声,显然没把这句话当真。
他只将陆知意揽的更紧,咬着后槽牙冷笑道:“陆知意,老子四月份才跟你结的婚,现在才七月份你他妈就要跟我离婚?”
见楚西洲爆了个粗口,陆知意呼之欲出的眼泪,一下就戛然而止,带着哭腔小心试探:“你好好说话。”
楚西洲又轻哼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就钳住了陆知意的下巴,一个带着些许怒意的吻,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倾倒式的压了下来,一下子就摄住了她。
陆知意下意识抬起手抵到他的胸前,楚西洲则更加变本加厉,一路直行。
一边吻,脑中肆虐似的细思陆知意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居然会提离婚。
分开时,楚西洲还是没什么思绪,他越吻越气,直接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陆知意苦着一张脸,蜷着手指轻触自己被他咬了的唇,有些微喘。
纵使她看不到,也能感受得到楚西洲那灼烫灼烫的视线,都快要把她烫化了。
陆知意将头瞥到了另一个方向,楚西洲抬起手将她的脑袋掰了回来,语气也放缓了一些:“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提离婚。”
陆知意木着脸,泪水却开始肆意妄为,“我瞎了。”
楚西洲:“......”
“这个理由不成立,换一个。”ъìQυGΕtV.℃ǒΜ
陆知意:“......”
“以后你会接手楚氏。”
“嗯,然后呢。”
“楚总的老婆是个瞎子,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楚西洲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碎发,只觉得这理由比她说瞎了更无厘头。
他连回应都懒得回应,起身将豆浆和豆沙包喂到她的嘴边,“先吃早餐,别饿着肚子。”
陆知意皱着眉背过了身去,“我不想吃。”
“那你想做什么?”
陆知意胸前像是堵着一口闷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她只抬手抹了把泪:“聊聊离婚,聊聊离婚后我能分到多少钱。”
楚西洲将早餐放至一旁,牙关紧咬,将双手都搭在了胯上。
只留下一句:“陆知意,早餐爱吃不吃,关于离婚,你想都别想。”
便砸门而去。
关门的声音出奇的大,吓得陆知意颤了颤身子。
她知道,楚西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摔了门出去的楚西洲,才刚走出去十几米,又回了头。
心中暗忖自己刚刚摔门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点?
她本来就看不见,会不会害怕?
她会不会觉得他不爱她了?不要她了?
思及此,他脚步踌躇,又扭扭捏捏的回到房间门口,抬起了手,不过这门硬是敲不下去。
这门都摔了,现在又不太想认错,这敲了算怎么回事?
他又默默地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心中翻涌着如潮一般的烦躁,几秒后,还是没忍住,又一次,将手抬了起来。
李彬伟双手抱着臂,斜靠在十米外走廊另一侧的栏杆上,皱着眉,心想他家队长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更多的还是错愕自己家从来杀伐果断的楚队,竟会变成这番小男子模样。
楚西洲叹了口气,还是收回了手,一转身就对上了李彬伟那看戏的眼神。
楚西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了?一脸忧郁的。”李彬伟笑着问道。
又不太好真的笑出声,憋的难受,一张麦色的脸,涨的有些红。
“小孩跟我闹情绪呢。”
“闹什么情绪?”
楚西洲停下了脚步,侧目看他,郑重了语气答道:“离婚。”
李彬伟倏地瞪大眼眸,重复了一遍:“离...离婚?”
“不可能,别逗了。”李彬伟摆了摆手,又补充道:“就算嫂子真的说出来了,也不是她的真心话,你可不能草率应了啊!”
楚西洲又是一阵叹气,“我当然知道,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跟我提离婚!她居然敢跟我提离婚?”
“这才几个月?她真以为我楚西洲跟她玩儿过家家不成?”
李彬伟心中了然,楚西洲是真有些气大了。
他们这段感情,李彬伟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的,陆知意虽然偶尔跟楚西洲小作小闹,但分手离婚这种字眼,可从未提过。
“楚队,你就别气了,嫂子现在情况特殊,心理本来就脆弱,你与其在这里气成这样,还不如想想她为什么要提离婚。”
“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李彬伟顿了顿,仰天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样子,又接着道:“也是,老男人陷入爱情,确实跟房子着火了似的,你一面对嫂子,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从没有冷静过。”
楚西洲伸舌舔了一圈牙齿,后槽牙磨得滋滋作响:“李彬伟,我起码还陷入了爱情,你可连爱情都没有。”
李彬伟:“......嗯,就你能,我这叫为工作献身,绝不让爱情拖累我进步的脚步。”
“怎么?真准备当老和尚?”楚西洲问,他抬起手挠了挠太阳穴,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倒是认识一个很有名望的住持,什么时候想去了跟我说一声,我送你去,以你的优良品德,连入寺考试都可以省了。”
李彬伟:“......”楚西洲的嘴,跟陆知意的嘴一模一样,叭叭的,永远叭不出一句好话。
李彬伟一阵无语,接不上话茬,只道一句:“走吧,去查一下监控。”
“你是觉得有什么人跟小孩说了什么?”
李彬伟挑了挑眉,叹一句:“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