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瞬时提到嗓子眼,蒋承言却没理会。
“小叔!”温景初急了。
她挣扎,人又被蒋承言扣的更紧了些。
温景初抬眸,却在他的黑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仿佛是彻底将霍少给无视了,他继续说:“我只是比他晚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也不行吗?”
温景初瞪大眼,她被吓坏了,“你醉了!”
她猛地抽手,想推开他,手腕拽的生疼,却还在他的禁锢中。
余光里,她看到霍少已迈开脚步。
“小叔……”她近乎哀求。
终于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禁锢着她的力道松了。
是同一时间,她又听见一声闷哼,旋即,一个黑影重重撞上假山。
她的手腕,再次被人扣住,熟悉的清冽男声在耳边响起,“警告过你了!”
话是朝假山那边说的,温景初只感觉扣着她的那只手在颤抖,五指也越攥越紧,隐隐似在蓄势……
她拧着眉,脑海里电光火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忽便听到“砰”的一声,天空中炸开一朵灿烂的烟花。
借着刹那的艳丽光芒,她看清身旁的男人,眸光沉沉,像草原上伺机而动的狼,注视着假山的方向。
她这样在近处注视着他,也没有回应。
假山那头,蒋少指腹抹过唇角,隐约能看到一抹鲜红,但在眸光相触的一瞬,他的唇角一动,好似在跟她说“没事。”
温景初下意识的收回目光,下一瞬,霍少又要动作,她忙的反身抱住他,“乔年,你弄疼我了!”
是这么一声,前面玩烟火的几个小的瞬时围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小哥家暴吗?”
“哇,小哥你完蛋了,大奶奶说家暴的霍家男人是要受家法的!”
几个小的叽叽喳喳,霍少身上的锐气反倒是收敛了。
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
温景初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霍少抬手,“啪啪”在霍云深跟霍听浪的脑门上各拍了一下。
然后呵斥道:“吵死了?我们霍家的男人,全部加起来,也没你俩多舌!不像男人!”
俩小的被嫌弃了,也不恼火,摸着脑袋嘻嘻笑着。
是霍听浪,先发现的蒋承言,他眸子一定,指指那边的人影,“是小叔吗?怎么不吭声啊?”
“是被抠进假山里了吗?”
“小哥刚刚是在跟小叔说话吗?嗷……”
随着叫唤,他又被霍云深拍了一下,然后,温景初就听霍云深一本正经纠正道。
“你是不是傻?”
“小叔是钢筋混凝土吗?还抠进假山里。”
“肯定是喝多了,撞假山上了。”
“是吧,小叔!”少年一边说,一边上前扶了蒋承言一把。
见他将蒋承言扶了正,温景初的心再稍稍放下一些,却又听蒋少轻“呵”了声,眸光转至霍少身上。
温景初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若是实话实说,少不得要惊动老爷子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