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初也怔住了,余光瞥见霍少眸光黯淡的看着她,她也不敢跟他对视。
悄摸摸别过脸去,上回蒋承言帮她照顾悦悦,结果遇上车祸,还叫他的司机搭上了性命。
温景初过意不去,但霍乔年不愿她跟他往来,还将她关在家里。
她没法子,但也做不到无事发生般不闻不问,只能在事后,悄悄把人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温景初尴尬的扯了扯唇角,“他的司机出殡的时候,我让他帮着带帛金。”
“就这?”男人又问。
温景初点头,“没其他了。”
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需要避嫌。
知道他忌讳,也不会说故意要叫他膈应。
只不过,男人到底还是不信她,又问了一句,“真的没其他了?”
温景初抓着手机,“你要不信,一会儿你自己看记录。”
男人便暗自勾了勾唇,“倒也不用。”
温景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电话本是自动挂断了的,这会儿又在打进来。
她便试探性问他,“那,我接了?”
男人眉心一皱,“洗澡去!”
他也不抢手机,也不叫她强行按断,但态度明确,就是不许接。
温景初尝试抢救,“孟老师跟他在一起,许是孟老师手机没电了,借他的手机打给我。”
然后她就看到霍少眸子一沉,“怎么不说酒店停电了,孟老师没带充电器,手机爆炸了,酒店没座机……”
反正就是不许,温景初听出来了。
那一缸老陈醋,都能飘到十里外了。
她这会儿就有点烦他,来干啥的呢!
不是来哄她逗她的吗?
怎么的变成监视她了?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现在反而是她被他压制,好没道理哦!
可是迫于淫威,她又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只能噘嘴生闷气,男人看到,腾不出手来,便俯身亲了她一下,“鸭子?河豚?”
温景初“哼”一声,不理他,霍少轻笑一声,“孟老师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出差经验比你丰厚,担心什么?”
“还是说,你是想跟姓蒋的叙叙旧。”
“别以为我不知道来的时候,热聊了一路。”
温景便懵了,“什么热聊,他靠过道,我靠窗,中间隔着孟老师。”
“我根本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原先压根不知道他要来海城,还跟我们一班飞机的,是孟老师对他有想法……”
“是吗?”霍少忽然便乐了,“这倒是好事,多给他们创造点机会。”
“所以,你不接这电话,孟老师找不到人帮忙,自然就会让姓蒋的帮她了是不是?”
“一来二去,不就处出感情来了吗?”
温景初:“……”
我信了你的邪!
你个狗东西,属实坏的很。
她又不敢刺激他,怕把那个偏执病态激发出来。
可是眼皮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跳,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