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现在又甩手掌柜似的将介绍与说明情况的重要任务直接丢给两位女士,还是在自己主动揽下这个责任之后。
无论怎么看,除了那明显超人的力量之外,无论哪方面都糟糕得一塌糊涂。
我们两个互不相让,暗自较劲,仿佛擦出了火花。
就在我们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的时候,一张烂漫的笑脸突入到我们之间。
是我刚刚得知名字的“枫烨”。
嗯,又是她呀。
相比某位男士,还是你更有魄力呀。我面无表情地瞥了某个家伙一眼。
好像察觉到我的视线,锦钟又是老脸一红。
正欲开口反驳又被枫烨一把按住,挣扎几下最终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最后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垂下头不再言语。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又有点可怜他了,实在是太弱势了。
空有力气,却显得脆弱不堪。
像他这样的,怕不是“家庭弟位”。
不过这一次他没机会发现我的视线了。
如果他发现了的话,没准二人会因此一扫之前的“嫌隙”成为同病相怜的“友人”。
自不必说,这两位此时此刻是绝不会通晓此事的。
枫烨眼见锦钟变得“乖巧”下来,便放开了一直捂着锦钟嘴巴的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不要太欺负他啦,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他也是会伤心的。”
“而且他平时也不会这样,他今天的情感表达得这么浮夸……”
“嗯?今天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没错,他会这么亢奋,其实是因为你啊。”情真意切,语意悠长。
“哦,因为我?”虽然…但是,你说这个我也不听懂啊。
“因为——他爱你呀。”像是为了强调一般,枫烨非常随意地说出了十分羞人的话。
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与此相反,我当真感到那么一丝动容。
理智上,我认为自己应该感到尴尬,而实际上我的身体却毫又无反应,就好像灵魂与身体脱钩了一样。
我本能地想对“爱”这种说辞出言讥讽。
毕竟,哪有人一见面就把“爱”这个字拿出来的啊,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但却总一种异样的感觉梗在心头,让我说不出那句伤人的话。
最后我也只得含糊地说了一句:“或许吧,谁知道呢。”
说出这句话后,我的内心仍然产生了一丝丝后悔,要是他们不是乱说而是真心的呢?万一……
但她用回答打消了我的担忧。
“哈哈哈,是啊~谁知道呢?”只见枫烨既不再次强调,也不收回前言,而是仿佛赞同我的话一般给出了耐人寻味的回答。
听此,我讶异地抬起头,迎接我的,是三人那亲和的目光。
不悲不喜,恬淡而安详,好似在无言地述说着:不必担心,不必忧伤。
我的脑中,似有琴弦被拨响,发出无声的脆鸣,引我回到过去,回到那我常常惬意欢笑的日子。
记忆被突兀地唤醒、修复、再现。
忘我之中,我问出了此新生第一句未经大脑的话——“你们,是我的家人吗?”
本是含糊不清,不祈望得到回答,不指望能被任何人所听到的话。
却被清晰地捕捉到了。
“当然啦。”枫烨低垂眼眉,柔声回答。
“虽然我旁边的这个家伙好像吓到你了。”只见她眼含嗔怪地揪住了锦钟的耳朵。
“但是,唯有一点你不必担心……”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炙热的、温柔的、清凉的,三道刚结识的声音,在个小小的房间里盘旋回翔。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却有熟悉的温暖,温暖得有些灼热。
热得我眼睛,都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