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忘得更加彻底一些。唯一能证明我曾在这个世界活过的,也只有:我正抄着一门我完全不知道的语言与他人交流着。
是因为是此身婴儿时期发生的事,所以忘得更干净?
说起年龄来,听他们的意思是:我现在两岁了。
但很明显我现在尽管个子小,那也绝对不是一个两岁小孩所能有的体型。
为什么会对不上,难道此一年非彼一年?
不对不对,我怎么还和之前一样,这面前不是有了解真相的人吗?自个还在这儿瞎寻思啥。
独自思考太多,都不会求助于别人了。
思路回到现实,我正面三人诚恳地请求:“还请务必告诉我这两年间所发生的事。”
“那我就从头开始,捡重要的说啦。”枫烨似话家常地说道。
“嗯,我会认真听讲的。”与之相反,我则是一脸严肃。
枫烨对我的表现哭笑不得:“不必这么严肃,没听清的话再问就好啦。”
“毕竟——我们现在就只是在闲聊而已。”
之后我便从枫烨那里说了不少我从前的故事。
刚开始,我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然后,一点一滴地对这些话语感到熟悉。
最终,我找回了过往。
“之后的故事,你也就全都知道了”
——不同于那“未完持续”的结语。
“正如我们此刻。”我与枫烨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来简单总结一下刚才的谈话就是:
我正常地出生,正常地生活,当了将近一年的小婴儿。
正当他们逐渐开始担心:我怎么一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之时(这个世界的孩子开口说话要比我原来那个世界早得多),我突然就患上了疑难杂症。
有多罕见?“我们决定用你的名字来为它命名”的那种。
眼看着我就快不行了,枫烨从不知哪里找来了从未有人发现过的“未知物质”,说是这个可以一试。(未知物质解决未知病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合适)
他们也曾犹豫过,但死活找不到其他办法,到最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知是对勇者的嘉奖,还是什么其他的因素,他们成功了
——并以此延续了我的生命。
但我也因此陷入了昏迷。
直到我今日苏醒,心中的石头才得以落地。
听到这里,应该也察觉到了:他们就是我此生的父母。
至此,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论是锦钟的激动,还是枫烨的体贴。
虽然在谈话中能够听出,他们为让我在婴儿时期便遭逢大难一事,感到非常自责。
但我明白的:为人父母,在子女出事时想要做出正确又明智的判断是有多么困难。个中艰辛,不可为外人道也。
而他们做到了。
所以,我说出了这句话:
“能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以此为荣。”
“所以,不必再为此自责了。”
只见其眼底——映出了纯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