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幼虎是被抢来的,王黎不禁想起了阿爸阿妈,“它不会想妈妈吗?”
“从它的表现来说,还是很想的,只是,这并不重要,这个时代连人权都不存在,更何况是虎权。”简槿有些稀奇,王黎不仅没有对幼虎表现出憎恨,还担心幼虎会不会想它妈。
依然不懂简槿口中的人权与虎权的含义,王黎想要接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只小崽子名叫白给,我建议你先心疼一下自己,而不是可怜白给。”简槿并不觉得白给需要王黎去可怜。
“嗯。”王黎回答完,稍一偏头就看到白鹭将一捆树枝放到地上,“白姐姐回来啦?”
“刚回。”白鹭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徒手挖了一个坑,然后在坑里垫上干枯的杂草,把杂草点燃后又往上面放较细的树枝,经过了一翻折腾,终于成功烧上了水。
当王黎捧着热腾腾的白粥时,天已经黑了,锅拿开后,火坑就成了唯一的光源,白鹭时不时往里添柴。
山上夜间的温度对普通人来说并不友好,简槿等人不怕,可王黎不行。
为了让柴能烧一整夜,白鹭在王黎睡午觉期间,来回跑了多次,才凑齐了简槿吩咐的数量。
“席我就铺这了,你吃完了就睡吧。”白鹭把席铺好,要做的事才算完。
“我知道了!”王黎赶紧把最后一点白粥喝完,到河边把碗洗干净,然后郑重地放在锅里,“谢谢。”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白鹭收到王黎的道谢,眼睛一眯,表情是笑,内里却是没有任何感情,“要是想谢,直接去谢主人就是,我只是按主人的命令行事。”
王黎闻言,看向白鹭的脸,却被白鹭冰冷的视线吓了一跳。
此时的白鹭,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在她的印象中,白鹭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姐姐,虽说相识时间不长,但她对白鹭很是信赖和感激。
不过白鹭的冰冷很快就收敛起来,快得王黎差点以为刚才的视线只是错觉。
躺在席上,王黎回想着这几天的点点滴滴,对于简槿,她的感激中夹带着一丝害怕的情绪,而且简槿说的话,她不能完全听懂,这一点让她很担忧。
“我能不能做好一个乖孩子呢?”
她心想着,想了一会儿后猛地摇头把这些念想赶出脑中,她会努力不让简槿失望,努力不被赶走。
…
经过日夜不停的跋涉,萧玉珍和狄灼到达了浦州城外。
长时间的奔波,两人的状态都不是太好。
“还是晚了。”萧玉珍对着夜幕叹气,“要是早来一点,还能赶上进城,美美睡上一觉。”
“不知道前辈在不在浦州,能碰上就好了。”萧玉珍幽怨道。
“离十月底还早,我认为她在浦州的可能性比较小。”狄灼回道,萧玉珍每天都要念一遍简槿,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也是。”萧玉珍喃喃着。
就在狄灼以为萧玉珍会就此为止时,她突然扯着嗓子嘶哑地唱了起来。
“哦,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前辈啊,你在哪啊,没了你,我的心都快跳不动了”
猝不及防被魔音灌脑的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