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上次来问的时候一样,秃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上次来是在五分钟以前。”徐雷没有看他,而是专注于调试屏幕上显示的参数。
“也许有人几小时前就向我许诺可以修好等离子体控制单元——也可能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计算失误,导致维持了一个月的时空裂缝整个消失,我猜你不希望我们直接把徐倬的血液抽干提取暗能量吧,要知道复制血清可比持续维护渗透压简单得多。”秃鹰的腔调让徐雷直冒冷汗。
“求求你,别拿我儿子的生命开玩笑,我们早就约定好的,我会尽力去工作,等到组织达到了目标就让我和我儿子离开,难道不是吗?”徐雷的眼睛睁得直圆,条条血丝从周围蔓延出来。
秃鹰拍拍徐雷的肩膀:“多愁善感的徐博士啊,如果你有更高的觉悟该有多好,恐怕那样主就可以提前一日降临在这里了。”秃鹰直起身,离开了实验室,踱到走廊宽广的落地窗前,看看外面纽特市受尽摧残的景,他吹到徐雷耳根的地狱之风消失了,但那股寒气已经浸透徐雷的全身。
“不……别这样……”徐雷跪倒在地,这时实验室中悬浮的光粒正落下去,反应堆的十六面巨镜暗了下来,徐雷的脑海里出现了徐倬年幼时的双眸,那时多么美妙,但他此时的悲哀和绝望就如同夜色将临时的戈壁滩一样无边无际。
【7月24日,纽特市-ahs大楼】
“别再挣扎了,徐倬。”秃鹰缓缓走进冷冻实验室。徐倬被紧紧固定在银白色蛋壳型装置内部,频繁地抽搐着,液氦碳已经完全摧毁了他脑干以下的全部神经系统,如今仅有头部可以活动。
“你很快就能安息了,你开心吗?”秃鹰捏了捏徐倬近乎麻木的脸,徐倬记得他那冷酷无情的骇人笑容,但不应该是在这间实验室里。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