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景婳反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丞相问,“你和白震廷什么关系?”
“沈从安,你现在没有资格知道。”景婳面色一冷,“带走!”
景婳带着沈丞相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兴贤帝正和其他大臣在议事。
随着王公公的一声国师到了,众人皆朝殿门口望去。
只见景婳一身红衣,目色冰冷,迈着坚定的步伐而来。
数月不见,景婳似乎变了。
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倾国倾城,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在众人打量景婳的间隙,景婳已经走到了兴贤帝面前。
她拱手行礼,“臣参见皇上。”
“景婳,你还活着?!”兴贤帝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气。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见朕?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面对兴贤帝的质问,景婳眸中闪过一丝冷色,她快速敛下,“皇上,臣在大昭国发现了一个秘密,然后就潜身在调查这件事。”
“所以你当初根本没有死,你们都在骗朕?”兴贤帝满脸怒气。
“皇上,我们没有骗您,当时确实遇到了意外,臣侥幸活了下来,臣想着正好趁此机会暗中调查此事,就一直没有现身。”景婳道。ъìQυGΕtV.℃ǒΜ
兴贤帝看着头上还包扎着布带的沈丞相,再看看景婳,他一切都明白了。
给白震廷平反,揭穿沈丞相这些事,都是景婳在操作。
“皇上,臣在调查的时候,发现镇南大将军当年通敌叛国的事另有隐情,真正通敌叛国的人是沈丞相,镇南大将军事被诬陷的。”
景婳指着沈丞相,“沈丞相见事情败露,刚刚正要逃跑,正好被臣拦住了,皇上,此人现在该如何处置?”
兴贤帝皱着眉,不知如何回答。
沈丞相望着兴贤帝,他现在的生死都掌握在兴贤帝的手里。
他希望兴贤帝能记得他说过的话,不然,就是鱼死网破。
这时,有大臣开口了。
“皇上,通敌叛国乃是死罪,饶恕不得。”说话的是黎然。
“皇上,按照大秦国律法,通敌叛国者,诛九族!请皇上下令!”书院院长成隋道。
“皇上,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绝不能姑息!”
“皇上……”
……
大臣们劝导的声音此起彼伏,兴贤帝眉头咪咪成团。
景婳不在乎兴贤帝和沈丞相,她要真相,要还给她爹爹清白。
“皇上,如今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沈丞相通敌叛国的事证据确凿,谁也保不了他!”
景婳说得很直接。
甚至,有威胁兴贤帝的意思。
兴贤帝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景婳隐藏身份密谋如此长的时间,肯定是万事俱备。
她不再隐藏身份,现身的时候,连东风都不差了。
“皇上,您难道要纵容一个卖国贼人?”景婳冷声质问,“您如此,如何对得起那些以血肉之躯保家卫国的男儿?”
兴贤帝震怒,“景婳!你是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臣只是提醒皇上,就算您杀了臣,也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景婳寸步不让。
兴贤帝现在左右为难,可一番权衡利弊,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来人,把沈从安押下去,关入天牢!”
“皇上,您答应臣的,您说过要放臣一天生路……”
“堵住他的嘴!”兴贤帝喝道。
沈丞相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上,真正通敌叛国的是沈从安,镇南大将军是无辜的,还请皇上昭告天下,还镇南大将军清白。”
兴贤帝闻言看着景婳,“你如此关心白震廷的事,你和他什么关系?”
景婳道,“我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儿,白姝音。”
她要以白姝音的身份,堂堂正正地为她爹爹求公道,还她爹清白。
“啊?白姝音,大秦第一才女?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竟然是白姝音,难怪她对镇南大将军的事如此上心。”
……
除了黎然和成隋,其他大臣议论纷纷。
兴贤帝瞬间睁大双眼,脸上的表情像是变脸谱一样。
震惊,愤怒,疑惑……
“白姝音,你不是早就死了?”兴贤帝问。
景婳回答,“臣命大,侥幸活了下来。”
“所以你回到京城,一步一步接近朕,就是为了给你爹平反?”兴贤帝怒喝,“景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
“皇上,臣不是您三番五次的请到京城来的吗?”
景婳问,“臣来到京城,为皇上您治病,替您处理各种您不愿意处理的繁琐事,带队去比赛,为朝廷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