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恩!”鸣人手里拿着刚买来软软糯糯的云吞糕,张口直接填进去一个,眯上眼品味,两边的小胡子都高兴地翘了翘,然后睁眼,一脸惊喜地对霁月道:
“这个,这个,这个真的很好吃啊。”
“那当然了。”霁月微笑,同时——暗地里内心则在不断流血:混蛋啊,明明是我受伤,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连赔礼道歉的零食钱都让我出。
后悔了,我为什么要给他钱。
冷静霁月,给都给了,还能要回来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冷静。
普天之下谁不忍?忍!忍!忍!
霁月在内心疯狂地做着心理辅导,但另一边的鸣人却仿佛吃上了瘾,一个又一个地拿起,放入嘴中,表情享受。
霁月的“微笑”逐渐变味,用来装糕点的纸盒都被他悄悄捏进去了一块。
面子?
我都当着全班出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我不要面子啦!
终于绷不住的霁月一把抓过还在吃东西的鸣人,伪善笑道:“刚才你说了是借的,对吧。”
“对啊。”鸣人还一脸懵懂,感觉自己真是遇上了大好人。
“那咱们把欠条写下。”
…
“还有精神损失费。”
…
“我内心受伤很严重的,要点精神损失费不是很正常吗。”
…
“对对,就是这样。哎呀,你还知道利息?真棒!”
一通操作下来,看着眼神还像懵懂小兔一样的鸣人,霁月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给不给都是其次,但我绝对没有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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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他们回来的时候,伊鲁卡正在教室中讲学校的规章制度。
看到他们回来,也没有发生矛盾,神色正常,先是打发鸣人回去,然后让他站在讲台上做了个自我介绍。甚至还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他的性格啊,梦想啊,想交什么朋友,喜欢什么颜色之类的。
霁月也知道这是伊鲁卡在想尽办法帮自己扳回因鸣人出丑的劣势,他也在用心地回答,但是没用啊,自己今天早上出的“洋相”太大了。
下面的同学哪怕明面嘴上不说,私底下也全是小声在讨论这个的。
认识到这一点,内心叹气,看还在想问题的伊鲁卡,霁月感觉再问什么自己的形象也没救了,还不如早点下去,免得在这里尴尬。
于是开口道:“老师,要不……”
您给我安排个座位?
“哦哦,好。”伊鲁卡也在那头痛呢,听后连忙答应只是答应后又开始头痛。
该给他放哪呢?
可千万别被欺负了。
霁月看出伊鲁卡在头痛,头痛好啊,他早就盯上了其中某个位置,此时机不可失,他主动开口道:“老师我看那边有个空位。”
“哦,丁次旁边啊,去吧去吧。”
“有什么不适应的,记得跟我说。”伊鲁卡叮嘱道。
“谢谢老师。”
霁月兴高采烈地就跑到了自己指定的位置,一屁、股坐下,然后就想和旁边的丁次打招呼。
“同学们安静,我们继续讲注意事项。”
…
老师不让讲话,霁月就偷偷在下面打招呼:“我叫霁月。”
坐他旁边的丁次有些拘谨,大概没见过像霁月这么自来熟的人,小声地打着招呼。
霁月又朝丁次另一边的鹿丸点了点头,对方也相同回应。
都很害羞嘛。做完这些,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做了霁月想道。不过自己刚来,自然不可能跟他们混的像相处了一年的同学那样熟悉,他也不急,扭过头来,开始听伊鲁卡讲开学需要注意的事情。
只是听了一会,发现好像没什么用,于是扭过头来打量身旁的丁次。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记忆中这个家伙好像……有点“一言难尽”的——这倒不假,几年后的丁次带着个裤衩头巾,梳着炮仗头,一看就是个精神小弟——但就现在亲身感觉来说,他觉得丁次白白胖胖,五官柔和,一眼看上去还蛮可爱的。
就是……是不是有点认生,怎么看上去有点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