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闹披露了吧!”
“那天又查监控,查这查哪,人家有车,外面有人,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不说就王学友一个人吗?”
“郑科,这事怎么解释?”
当我询问胡树同,催眠中的胡树同交代,说逼死孙馒头那天,其实他和王德凯都在,这真是让我们大吃了一惊。
我疑惑的看着胡树同的脸,心想这事不能啊。
审讯室的门口,传来老王头的埋怨。
郑科他们不说话,我们都感觉这事很怪。
“胡树同,听清我的声音。”
“那天你们和王学友在一起?”
“那后来你们是一起走的,还是分开走的?”
我挥手阻止了门口的声音,对着胡树同询问。
胡树同沉默几秒,说道:“分开走的。”
“为什么分开?”我问。
胡树同闭着眼睛,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因为王学友说要去买枪,而我和王德凯想去喝花酒。”
“喝花酒?”
我皱起了眉头,事情对上了,但觉得还是有些蹊跷。
那天王学友是一个人走的,这就给我们后来的侦破造成了误导。
我们调了所有的路面监控,寻找王学友。
而技术部找到王学友的监控里,他都是一个人。
如今看来,事情大概是这样,王学友他们去第一人民医院,是坐车去的。
这期间,路面上很难发现他们的监控。
而事后王学友离开,这才出现了几处模糊的监控。
所以这件事是我们先入为主造成的错误。
在孙馒头被逼死的那天,我们与王德凯失之交臂!
“妈的,真是混蛋呀!”
想到这里,我紧紧的咬了咬牙齿。
看着紧闭双眼的胡树同,我心说孙馒头那个家伙也真倒霉。
老王头在问口咳嗽,示意我赶紧追问王德凯的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胡树同问道:“孙馒头的家人,在王德凯的手中对吗?你们既然有枪,为什么王学友还要去赵熊林买枪?”
第一个问题是我自己想问的。
第二个问题是我心里疑惑不解的地方。
因为那天我们抓捕王学友的时候,开车的胡树同,他的手里也有一把枪。
如果说王学友他们没有枪,那胡树同的枪,又是哪来的?ъìQυGΕtV.℃ǒΜ
露着疑惑的目光,我盯住了胡树同的脸。
胡树同的眼球在眼皮下剧烈抖动,片刻后,说道:“枪……枪是我自己的,王学友王德凯没枪,离开公司的时候,枪都上交了。”
“至于孙馒头的家人,呵呵,她们当然在王德凯的手上,孙馒头的老婆好漂亮的,她的儿子今年八岁了,孙馒头真好命啊。”
“妈的,该死的混蛋!”
听着胡树同没有情感的声音,我愤怒的真想给他一巴掌。
但一想到此时他是在催眠中,我又咽下了这口怒气。
回头看了一眼郑科,郑科示意我继续。
我问胡树同:“你们在蓝庭市还有据点吗?王德凯在哪?孙馒头的家人又在哪?”
“孙馒头的家人?我……我不知道,王德凯从没告诉过我。”
胡树同这次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不知道,这说明我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无语的看着胡树同,心想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我又注意到,胡树同的眼球在剧烈抖动。
那是在思考的迹象。
他现在是潜意识状态,他在努力寻找与我问题相关的信息。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他。
大约十几秒后,胡树同突然说出了一个地址。
“东柳路,西郊三号厂房。”
“我……我和王德凯在那喝过酒,王德凯也许在那里。”
胡树同说完,我微微一愣,这时身后传来老王头的声音。
“找着了!”
“东柳路,西郊三号厂房,还等什么呢,赶紧去吧!”
老王头的话,打断了我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我知道,老王头现在心里最关心的就是王德凯,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想把王德凯抓住!
我不再问话。
老王头开始下达命令。
“郑科,王五,你们两个组织人手,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小陈,干的不错,把那小子弄起来,我要接着问话!”
“娘的,费这么大劲,早知道催眠这么好使,还不如直接叫你给他弄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