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我的时候,给我茶水里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
芝玉生生打了个寒颤,“我,你……”
“行了小家伙,虽然你背叛了我,还想让我死,但我可不舍得弄死你,告诉姐姐,陷害我偷情的,主谋是盛白荷还是……你们木国公府的二小姐?”
芝玉眸子闪了闪,奋力挣扎起来,可扼在脖子上的手犹如铜墙铁壁,根本挣脱不开。
木檀被她挣扎的不耐烦了,用空闲的手狠狠地扯了下她的头发:“老实点,姐姐不会弄死你,但不代表脾气好。”
芝玉被扯得头皮发麻,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泪蒙蒙地看着眼前的木檀。
直到这时,才恍然惊觉,她伺候了很多年的大小姐,变了!
“大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陷害你……”芝玉刚才还猖狂无比的面部表情,瞬时变得凄凄惨惨的小可怜样。
木檀朝天翻了个大眼白。
这一个个的,莫不都是戏精托生?
算了,懒得再浪费时间。
既然好言好语不通,那就别怪她下手没个轻重了。
卡在脖子上的手指,芝玉明显感觉到松了些许,登时得意起来,她就知道木檀这个蠢货最吃她装可怜的一套。
哼,亏她还以为,她变了。
倒是忘了,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
正当芝玉沾沾自喜之际,突然眼角金光一闪,就看到不知何时,木檀的手上多了一根金针。
芝玉猛地瞳孔紧缩:“你,你想干什么?”
木檀捏着金针拍了拍她的脸蛋:“你怕什么呀,姐姐都说了不舍得弄死你,你只要乖乖的闭上眼睛,痛一下,痛一下就好了,嗯?”
语毕,木檀直接捏着金针,将其送进了芝玉头顶的穴道里。
还要说什么挣扎的芝玉,只觉全身力气都在一瞬间溃散了一眼,神智也被大片的黑暗所吞噬,很快,便完全没有了意识。
只见芝玉的瞳孔溃散,不复丁点儿光彩。
成了一个没有神智的傀儡。
木檀满意地放开她的脖子,找了个尚且干净的地方坐下,捧着从厨房顺来的点心,一边吃,一边问:“陷害木檀偷情的主谋,是不是盛白荷?”
黑夜中,木檀的声音如魔鬼低语般萦绕在耳边,芝玉没有意识道:“是。”
“木二小姐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二小姐让我听从侧妃娘娘吩咐行事。”
木檀点点头,和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又问:“是谁派你伺候木檀的?”
讲真,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有那么丢丢的别扭。
只是总不能说原身吧?
现在她用金针封住了芝玉的神智,换而言之,芝玉已经成了没有感情神智的傀儡,跟傀儡说我,就是对牛弹琴。
“是夫人。”
哦,果然是原身的继母。
又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木檀才正式进入铁云令的主题:“铁云令被你拿走了?”
“是。”
“你给谁了?”
“给了侧妃娘娘。”
“铁云令在盛白荷的手上?”
芝玉答:“我不知道,要铁云令的是二小姐,我不知道侧妃娘娘有没有给二小姐。”
这个回答木檀虽然不太满意,但至少找到要铁云令的正主儿了,尽管不确定是在盛白荷的手上,还是已经到了木二小姐的手上,反正只要找木二小姐就对了。
铁云令是原身的,她势必要其物归原主!
木檀长出了口气,把想知道了解的信息都从芝玉嘴里套过来后,最后一块点心也吃完了,拍了拍手,过去将整根金针都打进那处穴道里。wap.bΙQμGètν.còM
芝玉顿时两眼一闭,倒在地上。
“乖乖睡一觉,戏台子我给你搭好了,明天怎么唱,姐姐可就交给你了。”
木檀弯腰拍拍她的脸,然后不再管露天睡在地上的芝玉,慢吞吞地往柴房方向走去,不想刚走到假山附近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被夜风送到她的嗅觉范围内。
然后一只手抓上了她的脚踝。
木檀是真想骂爹了。
这一晚上,还真是够热闹的!
木檀努力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从小闺女那拿了个检查灯照过去,霎时与一双漆黑,但是涣散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
浑身浴血。
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男人身长腿长,后背靠在假山的缝隙里,虽然脸上也是血,但木檀还是认了出来,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出征在外的夜王,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