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向着林冲走了过去。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武植就将站在门口的朱武,叫了回来。
虽然这会儿的朱武,对于武植刚才莫名其妙地让他出去,心中也很是疑惑。
可是他刚想开口询问,就让他在帅帐之中,看见了令他寒毛直立的一幕。
因为此时此刻的帅帐当中,原本那个一脸英武的豹子头林冲,已然不见了。
而代之的则是,另一个自己!
此时,坐在帅案旁边的‘朱武’,无论是面貌、长相、还是一身的青布长衫。
真就如自己在照铜镜之时,从铜镜当中走出来的一样。
这已经不能用像来形容了,说是一模一样也不过分。
直至满脸错愕的朱武,在对方的身上摸索好久之后,他才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哥哥,若,若,若小弟不走近查看,若小弟不伸手去摸的话。”
“即便连我本人,也无法识破哥哥的易容之术。”
“没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神技。”
“当真是,当真是叹为观止!”
“不过,不过还请哥哥为林教头,把那模样换回来吧。”
“若此时有兄弟,向哥哥汇报军务的话,那么肯定会把他吓一跳的。”
朱武在见识过了武植的神奇易容术之后,他心中的那丝顾虑,也就荡然无存了。
紧接着,便把他心中的那套计策,无比细致地为武植,讲述了一遍。
只把武植听得,连连点头。
虽然朱武的这条计策好是好,但就是有点缺德了。
但为了能够解决面前这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稍微有点缺德,就缺德吧。
毕竟,若是堂堂正正的与清风山大军,东平府内的守军,来一场正面厮杀,进而夺下东平府的话。
那所付出的代价,可就不仅仅只是缺德而已了,甚至要赔上几百乃至上千条性命的。
次日傍晚。
一身粗布麻衣的王定六,便骑着高头大马趁着夜色,向着水泊梁山的方向,一路飞驰。
而一身劲装的时迁,也在武植、朱武二人的嘱托之下,离开了临时营地,直奔东昌府而去。
这东昌府,由于城外没有敌情,所以时迁,很容易便从城外混进了城内。
而当夜色完全黑下去之后,时迁便充分利用自己的偷盗能力,潜入到东昌府太守的官邸。
将东昌府太守的官印,弄到了手里。
虽然这官印,对于普通人来讲,那是万难拿到的。
但对于偷盗经验极其丰富的时迁来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当他把官印拿到手之后,却没有就此离开。
而是从怀中,将朱武早就写好的书信掏了出来。
随后,又将大印盖了上去。
直至此时,时迁才算完成夜入东昌府的目的。
次日一早,城门打开之时。
时迁便混入了出城的百姓当中,离开了东昌府。
而当武植、朱武二人,拿到那封盖有东昌府太守大印的书信之时,二人的脸上,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傍晚时分,几乎与时迁同一时间离开大帐的王定六,也赶了回来。
与此同时,也把水泊梁山之上,仅有的高知分子宿元景,也带了过来。
当日午夜时分,天色昏暗一片。
一身夜行衣的时迁、王定六二人,便朝着东平府的方向,一路急行。
在这一路上,时迁、王定六二人,接连遇到了三道封锁。
而这二人不用多问也能知道,这定然就是晁盖用来围困东平府时,所铺设下来的喽啰兵。
然而这种程度的封锁,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甚为有效。
但对于时迁、王定六这二位,头脑灵活、行动又极其迅捷的情报高手来说。
如此防线,真就如那纸糊一般,毫无威胁。
临近后半夜的时候,时迁、王定六二人,才摸到了东平府的墙角。
紧接着,时迁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把袖珍小弓。
在将那封书信缚于箭头之后,便冲着城墙上迎风凛冽的军旗,射了过去。
要说这时迁的箭法,当然是可以的。
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东平府的军旗旗杆之上。
若让他的这一箭,射到那些来回巡弋的兵士身上,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说不定转眼之间,时迁和王定六二人,就会变成浑身扎满箭矢的刺猬。
时迁、王定六二人,在城门口待了大概能有两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