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武植,就好似没有听到晁盖的这声断喝一般。
直至手中的那支箭矢,距离晁盖的脑门,不到一寸的距离之时,才骤然停下来。
饶是如此,也把那晁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反观此时的武植,却一脸淡然地笑了起来。
这番近乎开玩笑的举动,顿时就把仍然躺在行军床上,冷汗涔涔的晁盖,给惹怒了。
“武寨主,你这是作甚?”
“难不成在你眼里,重伤初愈的我,就是那般好欺负的吗?”
晁盖还待再说,没想到却被武植打断了。
“喂晁天王,你刚才说那话又是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刚才怎么了,我刚才到底把晁天王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的晁盖,都要被武植这连番的无理举动,给气疯了。
饶是他此时,右臂仍然无法伸展。
但他的左臂,却是完好的。
但见他猛地一用力,便将武植紧握箭矢的那只手,拽了过来。
随即便是一阵冷笑,自晁盖的口中发出。
“你刚才怎么了?”
“你险些用这支箭矢,把我杀死!”
“你还有脸说你怎么了?”
晁盖的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武植,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晁天王呀,你这么说就冤枉好人了。”
“我刚才,分明什么都没干呀。”
“即便你刚才死了,那也不是我武植干的。”
“而是晁天王你,自杀的!”
晁天王嘴角连续抽抽了好几次之后,便想起身找武植玩儿命。
毕竟刚才,武植的那番举动,着实把晁盖惹火了。
可就当晁盖摆出了一副,殊死一搏的架势之时。
武植却将手中所握着的那支箭矢,递到了晁盖的面前。
“看见没有,这上面刻的,可是你晁盖的名字!”
“若套用你刚才的思维模式,我说是你自己攥着这支箭自尽而亡,有什么问题吗?”
直至此刻晁盖才反应过来,武植刚刚的一系列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外乎就是想向他证明,这箭矢上的大字,无论是谁都能写得出来。
但是那写字之人,却未见得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虽然武植刚才说明这个问题之时,所用的办法稍显极端了一些。
但那无疑也是令晁盖,理解最为透彻的一种办法。
所以带来的效果,也是相当明显的。
当晁盖心中,放下了先入为主的偏见之后,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头脑也比以往清晰了许多。
“那依照武寨主的意思,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定是我那宋江贤弟了?”
此时的武植,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仅仅只是皱着眉头,问了晁盖几个问题。
“这件事是不是你那宋江贤弟做的,目前来说,咱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所以,只能通过现掌握的线索,去推敲罢了。”
“晁天王,昨日午夜,当你中箭倒地之时,向你迅速围拢过来的,都是哪些头领?”
“你可曾还有印象?”
晁盖沉吟了一会儿。
“有我刘唐兄弟,还有那阮氏三兄弟,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我信得过的喽啰兵了。”
听闻这话的武植,顿时眼皮一跳。
紧接着,便又问了一句。
“那吴用、花容呢?”
“他们二人又去干什么了?”
这时候的晁盖,双目之中,猛然亮了一下。
“起初的时候,那吴学究就是跟我并马走在一起的。”
“可是当我与他聊了几句,有关于招安之事的时候,吴学究便对我说,周围的地势较为险要,怕遇到伏兵。”
“于是便想去找走在队伍最后,负责押队的花荣兄弟。”
“与他商量一下,向四周派出探子,以确保我们整支队伍的安全。”ωωw.Bǐqυgétν.℃ǒM
“当我听了吴学究的这番话之后,也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便让他去了。”
“却没想到,那吴学究离开之后不久,我便遭到了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