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以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的事。
正当李长兴想大声叫那群衙役,将面前这个民妇叉出去的时候。
便忽地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他另一侧的脸颊也被打了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量之足,把李长兴打得晕头转向。
脑袋瓜子里嗡嗡直叫,双颊之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李长兴刚想推开愤怒无比的张氏,就被张氏死死的薅住了头发。
这李长兴虽然是个男人,但年龄却已经快到六十了。
再加上多年以来的声色犬马,将他的精力全都释放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所以这会儿,竟然被愤怒已极的张氏,玩命似的薅着花白的头发挣脱不得。
而站在李长兴身后的那班衙役们,当看到此情此景的时候,也是满脸懵逼。
往日里,那嚣张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县令大人,居然被一个草民给打了?
而且这会儿,还被欺负的这么惨。
下巴上,修剪得体的胡须,这会儿都被张氏薅掉了一半。
如此巨大的反差,也让众衙役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而就在此时,他们这些人就听到了县令李长兴的阵阵怒吼声。
“你们这帮废物!”
“眼见着本大人被这民妇欺负是吗?”
“快点过来救我,将这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乱棍打死!”
当一班衙役听到这话的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儿来。
这会儿,纷纷提着手中的哨棒,便向着跟李长兴厮打在一起的张氏,冲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他们奔到张氏身前呢,就被林冲、史进、鲁智深三人拦住了。
“几位兄弟,洒家不用你们帮忙!”
“只我一人,便可轻松料理了这帮仗势欺人的杂碎!”
鲁智深的话音刚落,就将面前的一个持棍衙役拽了过来。
随后那如蒲扇一般的大手掌,便狠狠的抽在了那名衙役的脸上。
只把对方抽的,连转了好几个圈才软软的瘫倒在地。
“这么好的活动筋骨的机会,又怎能少得了我林冲呢?”
“往日里,我总是对着那些不会动的沙袋挥拳头轮棒子,早就打的腻了。”
“今日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再不出手活动活动的话,还不把我憋坏了?”
林冲说话的同时拳脚不停,从那群衙役手中夺过哨棒之后,一套林家枪法便使将出来。ωωw.Bǐqυgétν.℃ǒM
招招狠辣,势势凶猛。
只将那些衙役打的,哭爹喊娘。
而这时候,那些住在县衙后面的衙役们,也被大厅之内传来的种种哭嚎惨叫声惊扰到了。
此时纷纷提着哨棒冲了进来。
这可让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史进、陈达和杨春乐坏了。
刚刚他们四人,见林冲与鲁智深出手之后,便也想过去帮忙。
可是一看那二人手上的功夫,以及站在大厅内的衙役数量,便知道他们肯定是伸不上手了。
要知道这些练武之人,平日里都是闲不住的。
一天不提刀一天不弄棍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沙袋木桩那些东西,虽然也能用来练武,但终究与真人差了些意思。
虽然他们几个,也能将山寨内的喽罗兵们叫来与之过招。
可是那些喽啰兵们终究不是外人,有些狠辣的招式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的。
可是在这里就不同了。
那些衙役根本就与他们不认识,而且还跟着那个狗官做了很多欺压百姓的事儿。
这一点,从那个张氏此刻玩命一般地在那县令身上发泄,就能看出来了。
那张氏在李长兴的身上,是受了多少委屈与苦楚才能把她逼成这样。
所以这时候,史进四人动起手来,也就毫无顾忌了。
一招一式都狠辣无比,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之处。
一时之间,府衙的大厅之内,就仿佛练武堂一般。
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惨叫声、挥舞棍棒及拳头带来的破空声,以及鲁智深爽朗的大笑声,回荡于大厅当中经久不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无比嘈杂的声音,才终于停了下来。
再看厅内,刚才还纷纷叫嚣的一众衙役,此时均都如被褪了毛的猪一般,躺在地上不停的嚎叫打着滚。
有的捂着脑袋、有的捂着屁股、而有的则是捂着命根子,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了墙角。
至于刚刚那个县令李长兴呢,他此时的状况,就要比那些衙役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