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安柏扮演的小女孩儿玛蒂达坐在楼道的栏杆处,无神的看着脚尖,目光悠长的仿佛能够穿透时光。
阳光投在她的脸上,一抹哀伤缓缓浮现。
踏!踏!踏!
玛婷达回过神来,向下看去,是一个熟悉的人,隔壁独居的一个不善言辞的姐姐。
当她从身旁路过时,玛婷达一如往常向她打招呼。
“好?”
优菈驻足,转身微微点头,“你为什么喜欢经常坐在这里?。”
“我,我只是想看看风景,不想被别人打扰而已。”玛婷达略微心虚说道。
优菈注意到了她眼角的微红淤伤,明显是被人打过才会有的伤痕。
注意到优菈专注的目光之后,玛婷达转过头去,用鬓角的长发遮住了自己的眼角。
“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的……”
看得出玛婷达哀伤而又遮掩的目光,优菈没有追问,转身向自己家走去。
优菈进入屋内之后,门外传来了争论的声音。
小女孩儿玛婷达的父亲正在和人争论。
“你好好想想,我只负责保管,不看,不碰,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的人究竟有多少,谁来拿货!”
一个黑衣壮汉摊了摊手,语重心长叹道:“听着,当时给你的货还是100箱,现在七月我们来拿货,却只有90箱酒了,中间的时间我们也没有派人来拿过货!”
“我知道!”玛婷达父亲目光戒备的看了一眼楼道处,转头无奈说道:“我就是个保管的,就知道这么多,我哪里清楚你们有多少货?”
壮汉语气带着惋惜,“好吧,我在试图拉你出苦海,但你还在嘴硬的话,那我就只好去找他了!”
说着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一个人,那人身形消瘦,但气质优雅凝练,正背对着他们,嘴里哼唱着曲调,双手如同指挥家一样来回摇摆,满脸陶醉!
他在这间老旧公寓的环境里仿佛像是一个优雅的歌者。
“听着,他沉浸在音乐的时候最很被人打扰了!劳伦斯贵族的大名你总应该听过吧?”
壮汉按着玛婷达父亲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千万不要说谎,他拥有嗅出谎言的天赋,你要是改变主意,还是要我去麻烦他。”
“我说的是实话!”玛婷达父亲犹豫片刻之后,继续坚定的说道。
……
黑衣壮汉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将手从他肩膀上拿开了,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失笑。
“好吧……”
壮汉走到那名劳伦斯贵族身旁,略微拘谨而又害怕的打断了他沉浸的音乐。
“史丹,他说他没印象,也没拿那批货!”
史丹(李言)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壮汉点了点头,“哦。”
史丹单手在空中划出指挥家的独特指挥手势,神情放松而又优雅的向玛婷达父亲走去。
明明是感觉优雅的一个人,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却感觉像是变态一样。
而且那双和蔼的永远充满笑意的眼睛,更是让人如芒在背。
史丹走到玛婷达父亲身旁,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将脸靠近他充满胡渣的脸颊,鼻子轻轻的吸气,闭上眼睛一脸陶醉。
史丹从脖子闻到了他的头顶,目光轻柔的看着他,一只手不断抚摸他的头顶,笑着道:
“他当然没有!”
那诡异而又变态的动作,仿佛像是在抚摸一具尸体,一件死物。
一旁的壮汉吓得咽了口唾沫,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史丹给了玛婷达父亲一个拥抱,像是好友告别一样。
“帮我查一下是谁做的,我明天中午来收消息!
说完这话,史丹便带着黑衣壮汉走了。
徒留玛婷达的父亲站在原地,身躯不停颤抖,呼吸急促,冷汗涔涔的从额头不断冒出。
而这不止电影里的玛婷达父亲被吓到了,观影的观众们也都被吓到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优雅而又变态的坏人,明明都是很和蔼的话语,但是在他诡异的动作面前更是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而这种割裂感再结合他的威胁,让所有人第一时间就能够感受到一种被蛇盯上的错觉。
“哇!李言你演的坏人好吓人!而且感觉也好怪!让人好不舒服!”
派蒙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眼里闪过害怕。
“呵呵!”云堇捂嘴轻笑,“这才证明李言师傅的演技吗?”
“李言?师傅?”派蒙摸了摸头,看向云堇,“你为什么喊他师傅啊?”
“当然是想跟他学习戏剧啦!”云堇笑了笑,解释道。
“当初听见他要演这里面的反派,还说是一个变态而又优雅的反派,让我都很疑惑,变态又怎么优雅?”
“然后在片场演出来之后,别说我惊呆了,就连和他搭戏的配角的被吓到了。要知道这人可是我们云翰社里演了几十年璃月戏剧的老师傅了。”
“虽然电影和传统戏剧相似,但戏剧的角色比较脸谱化。而电影却通过演出让一个角色赋予独特的魅力,的确是我之前从没想过的事情!”
“所以也就是那时候你拜了李言为师?”派蒙惊奇的看向云堇。
“嗯。”云堇点了点头,“老实说,李言无论是戏剧创新,剧本创作都让我佩服,而我这最佩服的就是他出神入化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