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常觉得困倦。
坐在椅上,靠着货架,便想睡上片刻。心里大抵感觉,这片刻总归是宁静的,可逃脱生活的烦恼,喘上几口气,假装自己一切还好。
同事进办公室,随口询问:“吃饭了么?”
答吃过了,未深聊。
昨天孙大姐自己烙了些馅饼,送了些来,我便当了早餐中餐与晚餐;前日老潘去给邻居过生日,顺便将蛋糕携了一半回来,成了我的中餐与晚餐,没有早餐;再往前,杨大姐给了些包子,老曹给做过晚饭,陈阿姨剩了些粽子……
我有些忆不起,上次正经吃饭,是什么时候。
上次放松地笑,又是什么时候。
以前似乎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连饭也吃不起。
这些日子,全靠了众人的施舍。
我为朋友借了些钱,陆陆续续,由少成多,额度渐渐变得可怕。朋友还不起,我却无法逃脱,只好咬着牙偿还。生活有时候脆弱的如纸,轻戳即破。我竭尽全力地遮掩,依然无济于事。拆东墙补西墙,殚精竭虑周转,又怕被家人知道。
前些日子,爱人终究知道了一些,尽管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