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姐,都是我没没用,没能看住哥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陆梅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诉。
宁皓丝毫不动容,反而险恶地撇过头。
静躺在床榻上的陆大眉头紧皱,额头上是骇然的红印,许是痛楚袭来,口中溢出痛苦的轻吟。
陆梅听闻,痛哭流涕地看向童云,道:“童姐,我与哥哥都是承你的恩惠,才逃离牙行。”
“你的大恩大德,我与哥哥没齿难忘,只是恕在下冒昧一问。”
“童姐对哥哥当真是没有半分情意?”
陆梅的大胆,饶是童云听了也惊讶万分。
“你们与我不过是主仆一场,越界可是大忌。”
说完,童云小心翼翼地看向宁皓,生怕自己的话语有半点差错。
毕竟如今的宁皓可不是当初刚到宅子上的少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宁皓此时却是很不爽,若不是童云在,他或许还真的会抡起拳头揍向口出狂言的陆梅。
“童姐,哥哥他对你是真心的!”陆梅急切地道,双腿跪着挪到童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童云见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如陆梅所言,她们两兄妹并未倒是安分,把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到底是隐患,她也不知晓陆大会伸出那般心思。
“是不是真心,还需你们自个扪心自问。”
童云挪了挪脚,继续道:“这样吧,也算是念在我们主仆一场,我会为你们寻一处好人家当差。”
“日后去到新的府邸,切莫再有半分的逾越”
再多的话,童云也不再说下去。
人本性如此,若是能克制三分,倒也不至于产生这般后果。
陆梅知晓童云心意已决,眼底划过一丝阴翳,只好拿出想好的措辞。
“童姐所言极是,只是哥哥这样,怕是要些时日才能好.”
陆梅哀伤不已地说道,话里边看似处处为的是陆大。
实则为了谁,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童云皱眉,想要问问宁皓的意见。
“皓皓,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宁皓眉梢微扬,双手习惯性地环抱在胸前。
还是那副冷表情和清冷的声音。
“妻主问我作何,这事不是一向都由你来决定的么?”
说到底,宁皓还是膈应童云没问过他就把陆大俩兄妹带进宅子来。
知晓的是童云担心没人照顾他,心疼他,不知晓的外人还以为童云带了个狐媚子回家。
何况陆大二人与他们朝夕相处,怎会不知先前他与童云貌合神离。
童云对宁皓吃醋的小情绪还挺上头,一个人能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占有欲。
这就说明对方必定是在乎自己的,童云如实想到。
“即便如此,陆大卧病在床也与我并无干系。”
“陆梅,你可是明白?”
童云冷言冷语道,她不是没看见陆梅平日在宅子上的小动作。
不过是睁一眼比一支烟罢了,毕竟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可今日,到底是有些过了,她并不相信陆大这般胆小如鼠的人会做出这版伤害自己的事。
如此看来,怕是陆大在里边捣乱。
“童姐,小的不是很清楚。”
陆梅听这童云的话,心觉她实在是太冷血。
自家哥哥姿色虽比不过宁皓,但也是上等,以往带着哥哥去镇上时,可没少女子想把哥哥娶回家去。
可是他们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别说嫁妆了,就是温饱也成问题
童云在心里长长叹了叹,对陆大的顽固十分不解。
这有钱人多的是,为什么非得要揪着她?
何况她不是已经承诺给陆大二人寻一处好人家当差么?
“那我就不必多言,你们兄妹二人只需记得今日我们的主仆就走到这儿了。”
话说多也是累,撂下这句话,童云拉着宁皓的手便离开了酒楼。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宁皓心里是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很是高兴。
“妻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今晚还回酒楼去吗?”
少年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童云侧头笑道:“今夜我们就留宿在外,不回去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