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个坟头，坟头有个洞，黄光钻进了洞里。

几人摔得七荤八素，黄鼠狼不见了，眼前是另一个世界。

………

溪流静美，夹岸是桃花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林尽水源是小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入口极为狭窄，将将能低头通过，刺鼻的腐朽潮气夹杂着烧纸味儿，还有隐晦冷淡的光，前行几十步后豁然开朗。

远方是雾隐群山，近处有良田美池，土地平旷，风吹桑竹声声，疯子嗅了嗅风中味，又抓了一把土闻了闻，“有石灰味。”

池中波光粼粼，水底是一层水银，水上浮着几只白鸭，一动不动地随波上下，像是纸糊的一样。

屋舍俨然，可是太俨然了，横平竖直地排列着，所有的房子都是一个样子，白墙红瓦好像是纸房子。

轻飘飘的红轿子从田间阡陌而来，一个脸色苍白的乡绅下了轿子，动作僵僵地向这边行礼。

“贵客临门，南阳刘子骥这厢有礼了。”

疯子道：“我不是贵客。”

刘子骥说道：“当然不是你，是衍圣的千金孟女士。”

孟盼点头还礼，又环顾四周，说道：

“都说桃花源是死人国，原来是真的。”

这时疯子凑到了刘子骥身前，捏了捏他的衣服，问道：“怎么还是纸的？”

刘子骥对疯子很厌恶，但还是答道：

“新衣服当然是纸的，这是亲人今年新烧给我的。”

疯子恍然大悟，忽而脸色变为严肃，问道：

“王莽他们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