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等我老伴来了，我们一起上去。”

“您老伴？那得等多久呀？”

“我老伴身体好，在外面再活个七八年没问题，说不定能活二十年。”

“那您就一直等？”

“一直等。”

这老头还挺忠贞，吕延心中感慨，下了桥，又回头看了一眼，隐约觉得老头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是谁。

………

配钥匙的老头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突然听到当当的敲门声，老头吓了一跳，心里很是烦。他又从三十多把钥匙里挨个扒拉，好容易确定了一把，来到身后的铁皮柜子前，打开了上面的锁。轻轻一拉柜门，柜门并没有打开，而是整个柜子像门扇一样开了，露出了后面的门。

小别扭、吕延和王胖子鱼贯而出，老头把柜子关上了。

吕延摇了摇脑袋，只记得进出火车站，中间的事都忘了。王胖子也是如此。

“办完事赶紧走，屁大点地方，都让你们站满了，我还做不做生意。”老头的嘴很臭。

出了铁皮房子，又听到喇叭里一声声的“大碴子粥”。王胖子屁颠屁颠过去了，对老太太说道：

“老大娘，你的碴子粥真好喝，给我来两碗。”

吕延已经不记得孟婆，只觉得这卖粥的老太太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老太太对小别扭点点头，小别扭也点点头。

此间事了。

………

地府，地师的农家院，平凡人坐在棋盘前，对面没有人。云师雨师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地师正忙着烧水沏茶，等茶水端上来了，平凡人品了一口，不是太满意，然后说道：

“和不足千金一起来的两个凡人，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