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学读寄宿开始,每月每期的钱,我开始觉得够用,但往往到后来实际又不够用,只得煎熬或者再从家里拿些钱用。说明我的学习生活没有严格的计划和执行,花钱从有到无,没有时再想办法。在食堂里见到好吃的、想好吃的,就多花和乱花钱。上大学时,到了晚上或者周末,有时还要进校门口的馆子,导致贪食一餐,用尽几天伙食费。父母也习惯了我的言行,“问你时总说够用,到时又没钱吃饭了。”
对重要东西,乃至钱粮票据,我常常随意放着,没有上锁。上大学时,我常把学校每月发的菜票和饭票,放在抽屉里。有次不见了,让我日子难过。快毕业时,大家清理东西准备就业报到,我竟然找不到用了三年的收音机了。那是学校发给学生收听校园英语广播的。
分配工作后,每月工资约300元,觉得能自食其力,能照顾家庭了,我很自豪。两年之后,对工作工资,不满意;对跨界跃进的计划因不努力而被拖延,不满意;对单位因没有食堂而要自己做饭,不满意。每天脑袋想个不停,思想不能集中。看着书,思维却游离到毫不相干的幻想或发散式想象中。
好在不管顺境逆境,快乐忧伤,我对前途深信不疑,从来没有丧失希望和理想。好在家里不需要我负担,也不奢望我富裕做贡献。我虽然处于贫穷落后,但没有经济和精神负担,能自主安排时间和生活。一年的时间,常有半年在湖南,半年在岭南。
毕业后的几年,总体上处于“半工半游”。在经济上“自保”,回家时还要“白吃白喝”,家庭贡献等于零。90年代中后期工资有多低啊,不吃不喝,一年收入就几千元。如果在农村建房和县城买房,得积累和节约10年。常想这何时是个尽头。但是贫穷也没有限制我大手大脚的气魄。每月的工资,只够用半个月,有时一次聚餐就花费过半。
1999年,家里改造房屋花了35000余元,其中父母约支出两万,我没有付出。在湖南上班时,我没存款,钱不够用。父亲的工资比我多一点,却能承担家庭开支和资助姐姐的儿女上学,还能存钱。这是父母农村劳动和节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