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女人(1 / 2)

你见过地狱吗?

我见过。

那是一个冬日的寻常夜晚,外面是呼啸的寒风,飘落的雪已经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我坐在椅子上想着今晚的的晚餐吃什么好,手机就在这时叮咚的响了。

那是一位好友发给我的邮件,内容有下:

你见过地狱吗?「我在想这绝对是一句无聊的话,毕竟我和许多人一样,无法见到神域的地狱」

我见到了地狱,一个不亚于地狱的地方。

最后这一句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接着的是发送过来的地址信息。

我翻开电话,拨打了这位好友的电话,显示的是无人接听,我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过了十几分钟再打过去时也是无人接听。

想起他发的邮件还有这无人接听的电话,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就像是被风吹刮的枝条一声一响的拍打在玻璃窗户上一样,阵阵敲打着我心上的不安。

这位好友的关系和我着实很好,我换了衣服披上风衣外套就出去了。

脚步踩在白雪上,发出嘎吱的声音,混合在寒风中几乎听不出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脸也被刮的生疼,我有些后悔没有带帽子就出来了。

在冬日的夜晚出来,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我打了车到了好友发的地址附近,因为他没有发一个具体的定位过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能到时候自己去找。

这里被路灯照亮着,如此黑暗也是在暗处的,等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师傅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吗?”

我有些无聊,想要问问开出租车的司机,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毕竟开出租车的对这些地方的地形几乎都非常熟悉。

“这里能有什么。”

司机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有些奇怪,笑着出声。

我认为是我没有表达具体,我再次问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东西吗?”

“这里能有什么奇怪的,这里只有一所监管制的学校。”

司机的话让我转移了问题。

“监管制学校是什么?”

“这里的监管制学校开了才半年左右,和封闭式学校差不多,不一样的就是这里面的学生几乎都是不听话学习不好的,父母管理不了的就送到这里。”

“有什么用吗?”我问道。

“我有几个一起开车的朋友听一些送过孩子去的父母说,真的有用,他们的孩子都变乖了许多。”

“是吗。”

我和司机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下车的时候司机让我注意安全。

和司机说的一样这里是一块很宽的平地,在这座平地上是一所司机说的监管制学校,高大的铁门紧闭着把里面的外界隔开。

为了那位好友,我在周围转了一圈,结果发现这里除了一所学校就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和我搞了一个恶作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要痛扁他一顿。

我在这里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冷风吹的我整个身体都冷疼冷疼的,为了少吹一些风,我挨近了这所监管制学校的围墙,打开手机,想要再次打电话给那位好友,如果能接通我一定会臭骂他一顿。

我拨打了电话,就等着他接听,骂他的话也都想好了。

无人接听。

依旧是这样,我又打了过去,如此也是无人接听,我有些急躁了,跺了跺冷到已经没有知觉的脚,呼了一口气,结成白雾,细粒的白雪飘然落下

下雪了。

我抬头,第一个看见的不是挥着黑暗的天空,而是一双黑色的眼睛,是一双在有铁栏杆围住的窗户里的眼睛。

我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

“你是来救我的吗?”

细弱的声音从那双眼睛的主人嘴里说出来,飘在这个黑夜里。

确认过是一名女孩后,我才冷静了下来,心脏还是跳的很快,我镇定地开口:“你说什么?”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和那位哥哥一样。”女孩再次用细弱的声音开口。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提到过的哥哥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为了验证猜想,我问道:“你说的那位哥哥长什么样子。”

女孩沉默了一会,过了几分钟才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位哥哥高高的,头发是淡淡的黄色,穿的一身黑色,长的很好看,他的脖子处好像纹了一只绿色的奇怪的蝴蝶。”

几乎是听到绿色的蝴蝶我就确定了是我的那位好友,因为绿色的蝴蝶是我设计的,也是陪着他一起去纹的。

“那位哥哥现在在哪里?”我想要知道他的下落。

“我不知道,哥哥被很坏的老师带走了。”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女孩的声音在后面有些颤抖,她在害怕着什么,是那位老师吗?

“啪啪啪!”

“怎么还不睡觉?”

里面传来敲打的声音,听声响是棍棒一类的东西,女孩从窗户边离开了。

我听到了哭喊声,是女孩的,还有敲打声,凄惨的喊叫声在里面回荡出来,不止一个孩子的声音,一切的声音都融进了这场雪里。

嘶叫的声音,真实的和这场雪一样,我想象不出里面的场景,这让我无法想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是怎样的暴行才能如此。

我站在原地,全身都冷到不行,脑袋几乎停止了思考,只能听着里面的声音,做不出任何的思考,我的血液被冻住了。

里面的声音停止了,还有细微的抽泣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我跌坐在地上,雪的冰冷刺激着我,我已经感受不到了,这时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翻开了黑夜。

在这周围散不开的还是黑暗。

我回到了家里,我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脑袋还是一片模糊。

我立刻打了电话报警,要求搜查那所监管制学校,警察当然是不会听我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搜查这所学校,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我挂了好友失踪,经过一番寻找还没有找到人的情况下,他们才同意了我搜查学校的要求。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要见到那位女孩,和好友,想要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在这之前我还调查了这类学校,关于学校的宣传是精致的版面和夸大的介绍。

所有的字语里都散发着谎言——绝对治好父母不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