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又问道：“你且告诉我，若雪是不是师父抢走的？”

水境掌门答道：“没错，那时她为了修炼冲关，精神已经出现问题，本想一掌打死若雪，可是终究未能下手。”

“哈哈哈哈”水瓶大笑道，“修炼，修炼！修炼到最后，除了落得身消神灭，还能剩下什么！”

水境掌门却摇了摇头，道：“我师门有一桩隐秘，只有掌门和继任掌门才能得知，我无法告诉你，只能说，师父也是无奈。”

“我做了掌门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无奈，并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才知道师父的不易，自己昔日的荒唐，师姐你不理解，我不怪你。”

又是幽幽一声长叹：“唉若雪，这么多年，只苦了你了，可是你哪里知道，为师的苦衷，还有对你的期望。”

白小也在一旁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身的权利，若雪并不愿意这样生活，也不愿做未来掌门，水境前辈为何要苦苦相逼？”

水境扫了一眼白小也，没由来却腾起一阵怒火，冷冷道：“贫尼说了，这是我师门秘事，你有何资格喝问！”

白小也并不示弱，道：“便是弟子犯了错，却将怒火迁怒到外人头上，若雪父亲何其无辜，可你们师父，却说杀便杀了！”

“这就是你们自诩，百年清誉，救苦救世的慈云！”

水境怒意渐盛，又道：“慈云弟子，当一心向佛，别无旁骛，若不是你来引诱，若雪岂能如此！”

“杀了便怎样！便是告诫后世弟子，这便是清规，这便是戒律，也警示外人，莫要惦记我慈云弟子！”

“如若人人都可触犯，那这门规还有何威严！”

白小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位掌门，完全无法再沟通下去，只好住口不言。

水瓶大师见状，连忙将白小也挡在自己身后，说道：“事已至此，前尘我不再计较，所有恩怨都可一笔勾销。”

“师妹，我知深知相思之苦，今日才明白你当年的苦痛，我也不怨你，但只希望你能放孩子们一马。”

“成全他们二人！”

水境却忽然大笑：“哈哈哈今日我能将前事道出，已是恩德，但慈云门规却决不可破！否则，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师父！”

“那你当怎样？”水瓶又追问道。

“云若雪废去修为，允她与你一同生活，但此子，污我慈云清誉，却是断然不能留！”

水境此言一出，三人都变了面色。

说了这么半天，横竖还是要自己死，白小也心中冷笑，但不知怎地，心中却突然对水境产生一丝怜悯。

可恨之人！可怜之人！

我白小也的性命，是你说要便要的吗？我的人生，是你能随意主宰的吗！

却依然面色平静说道：“掌门大师，要我的性命可以，但在这之前，晚辈想单独与您谈谈。”

“婶婶，若雪，劳烦你们移步则个，放心，不会有事。”